梅思祖闻言,连忙谢恩,自己的爵位保住了,家族也没有株连!
等自己儿子继承爵位,依旧能够延续荣耀。
“臣叩谢殿下天恩。”
朱雄英嗯了一声,看向了蕲春侯康铎,询问道,“你呢?什么情况?如果孤没有记错,你是承父余荫封爵,但你也跟随魏国公北伐,跟随颍国公征战云南,也算是有不小功勋,为何也要贪污抚恤?”
“臣当初年轻不懂事,被钱财迷了眼,于是默许手底下的人贪,然后他们孝敬给臣,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近些年来,臣逐渐稳重,便也没有再干这种事情了。”康铎回答道。
朱雄英叹了口气,“所以说,你是明知故犯?东西呢?”
“臣已经全部整理出来的,用掉的也已经折合现银了,就在家中!臣愿全部上缴,并愿缴纳十万两银子,也愿卸下兵权,以赎其罪。”康铎回答道。
朱雄英揉了揉眉心,“准了,但因为你是明知故犯,虽积极坦白,仍难赎其罪,以后就闭门思过吧。”
“臣领罚,谢殿下开恩。”康铎也是领旨。
朱雄英也清楚,这群人确实也罪不至死,而且认罪态度积极,而且年纪也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就让他们了此残生吧。
朱雄英看向营阳侯杨璟,“你算是淮西中的老人了,孤记得你参与平定陈友谅、平定广西,随汤和伐明夏、从徐达镇北平,战功赫赫,何故贪污抚恤金?”
杨璟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臣这是被坑了啊,呜呜,臣是卖田收的抚恤啊,下面的人高价买臣的田,走私抚恤账目,跟臣没有多大关系啊,殿下明鉴啊。”
朱雄英嘴角直抽抽,“所以,你还是贪了?而且数额还不小?”
“臣认罪认罚,呜呜。”杨璟也不辩解了。
朱雄英挥了挥手,“卸下手中兵权,交出所贪银两,罚银十万,闭门思过吧。”
“殿下,卸下兵权没问题,闭门思过也没问题,但是交出贪的钱以及罚款,臣做不到。”杨璟如实回答道。
朱雄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营阳侯!你别得寸进尺,倚老卖老!孤没有在跟你商量!”
“不……不是,殿下你误会了,臣不是要抗旨,而是臣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杨璟知道朱雄英肯定是误会了,赶忙跟朱雄英解释道。
朱雄英一愣,“你钱呢?不是高价买你的田吗?你钱呢?”
“当初胡惟庸说要谋反,让臣帮他犒劳将领以及拉拢朝臣,去青楼夜夜笙歌,花了不少钱呢,钱大半都这么花了。”杨璟也实诚,如实说了。
朱雄英瞪大了眼眸,“结党营私是吧?胡惟庸一案还漏了你这么个人才啊,你怎么敢跟着干的?”
杨璟回答道,“臣知道谋反是死罪,本不想干的,但胡惟庸说臣有丹书铁券,让臣试试好不好使。”
朱雄英被气笑了,“好好好,拿命来试丹书铁券有没有用是吧!你作为谋反从犯,你罪该万死你知不知道!孤现在就让你知道丹书铁券有没有用!孤给你一个时辰,回家拿丹书铁券来免死。”
杨璟摇了摇头,“殿下,臣没有丹书铁券了。”
朱雄英又一愣,“你丹书铁券呢?怎么,也拿去换酒喝了?”
“那倒没有,臣也不是那么嗜酒的人,臣把丹书铁券卖了。”
杨璟再度摇头,俺可没有拿免死铁券换酒喝。
“卖了?卖了多少?卖了干什么?”朱雄英属实是不知道该说啥了,这特娘的也是个人才啊,也去卖丹书铁券。
杨璟点了点头,“回殿下,那个典当行老板小气,就卖了三十两银子,还没有臣偷税漏税挣得多,卖了钱之后买了五百具甲胄。”
俺都是拿来办正事儿的,俺才没拿来换酒喝呢。
马皇后都震惊得站起来了,“你还偷税漏税?私藏甲胄?”
“太后娘娘,臣如果不偷税漏税哪来的钱买甲胄啊?”杨璟理直气壮的反问。
马皇后整得头都疼了,“那是谁卖给你的甲胄?”
“有人走私军械,臣是跟氏族买的,人是胡惟庸介绍的,臣不认识。”杨璟回答道。
马皇后又问,“那你买的甲胄呢?”
“甲胄买了又不能退,交出去又是个死,藏外面又不放心,所以臣就把这五百具甲胄藏家里了,就沉在后院的水池底,放在眼皮子底下。”
杨璟一五一十的交代。
朱雄英又问,“你整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