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二哥可不会以貌取人!”夜时舒赶紧替自家二哥说好话,“我二哥从小到大爱憎分明,从来不在乎美丑贵贱!”
顾思沫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他真的很正直、很仗义!”
夜时舒汗,“……”
仗义这词儿是能用在夫妻身上的?
顾思沫也看出她的心思,掩嘴笑道,“小妹,你放心吧,我不会马上离开。再怎么样,爹、大哥和时竣如此帮我,我就算一时报答不了他们的恩情,也会同他们告别后再离开的。”
夜时舒也笑。
她是真怕这二嫂一下子就跑了,然后二哥问她要人。
……
夜家二少夫人在娘家被烧死的消息如同昨夜那把大火很快在京城蔓延开了。
澜贵妃得知消息时,正与太子妃祝华凝在御花园赏景。
气得她直接斥骂,“顾家是如何办事的?昨晚才报消息说拿捏住了顾思沫,这一晚上怎么就被烧死了?”
祝华凝也忍不住恼火,“好不容易才拿捏住人,这说没就没了,那我们这些日子岂不白费心机?”
报信人又说道,“娘娘,听说夜家父子大闹了首辅府,看样子他们是不想与首辅府善了。”
澜贵妃怒道,“把首辅夫人李氏给本宫叫来,本宫要好好问问她,究竟是如何办事的!”
祝华凝一听,忙劝道,“娘娘勿急,夜家刚把人接回去还未发丧,首辅府若不想名声受损,需得低调才行。现在宣李氏进宫,实是不妥。”
澜贵妃气归气,但还是听进了她的话,先按下对首辅府的不满。
……
对于‘顾思沫’惨死大火之事,夜家的确没打算善了。
不仅没打算善了,甚至第二天早朝时夜庚新就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奏首辅顾勇——
“皇上,臣要状告首辅顾勇勾结北蔺国!顾勇通敌之证被其长女顾思沫发现,故而将长女顾思沫骗回家中纵火灭口!臣恳请皇上彻查首辅府,严惩首辅顾勇,还其长女顾思沫公道!”
他话音一落,满朝哗然,目光皆震惊无比地全投向顾勇。
就连端坐在龙椅上的尉迟晟都意外地僵住了身形,目光凌厉地瞪着顾勇。
唯有太子和丞相祝志顺阴沉地盯着夜庚新。
“污蔑!纯属污蔑!”顾勇激动地出列,对着龙椅上的尉迟晟跪下,一边指着夜庚新一边诉状,“皇上明鉴!臣自入朝为官以来,忠君爱民、恪尽职守,绝不可能与敌国往来!夜将军完全就是因为臣长女之死记恨上了臣,所有才污蔑臣!”
朝臣队列中,一武将忽然开口问道,“顾大人,您长女在你府中死于大火我们已有所耳闻,那可是您亲骨肉,为何您不伤心,反倒是夜将军这位公爹亲自为她鸣不平?”
顾勇一下子被质问住了,“我……我……”好在他反应快,随即便不满地瞪向那名武将,“谁说我没有伤心?难道我非得在人前哭才叫伤心吗?”
尉迟晟龙颜冷肃地问夜庚新,“夜卿,你说顾勇勾结北蔺国,可有证据?”
夜庚新回道,“皇上,臣手中没有证据。”
尉迟晟怒道,“没证据?没证据那你凭何状告顾勇与北蔺国勾结?”
夜庚新又道,“皇上息怒,顾首辅与北蔺国勾结之事,臣原本也不信的,可沫儿之死,让臣不得不信!”
“到底如何回事?你给朕仔细说清楚!”尉迟晟不耐地怒道。
“回皇上,顾勇之长女顾思沫乃臣次子之妇,那日她与臣次子时竣从狱中出来,顾勇夫妇便上门探望。恰逢他们小夫妻身子抱恙,顾勇夫妇边以将军府照顾不周为由强行将人带回了顾家。”
“沫儿初嫁进将军府时便同吾儿提过,她在顾家深受苛待,顾家人人容不下她。在被顾勇夫妇强行带走前,她给了吾儿一封信,并告诉吾儿,若她出事,务必将此信呈到御前。”
“吾儿一开始并不解她是何意,直到前天夜里,也就是她被顾勇夫妇接回顾家的当晚,顾家马厩失火,沫儿死于大火中……”
“吾儿从顾家接回她尸骸,才想起她留下的书信。待看了书信后,才明白顾勇夫妇的所作所为,他们不但勾结北蔺国,还把见过勾结物证的亲生女儿活活烧死了!”
朝臣们竖儿听着。
跪在地上的顾勇朝着夜庚新扯开嗓门吼道,“一派胡言!那火分明就是意外!说我勾结北蔺国,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