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况承止的母亲发现况博元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就开始不正常了。
后来,她又查到况博元除了养女人,还跟那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私生子只比况宥真小两个月。
况博元是在她怀大女儿期间出的轨。
她无法接受琴瑟和鸣十几年的爱人如此背叛自己的现实,得知真相的那天,她跟况博元在办公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况博元嫌她烦,一气之下说了狠话:“我又没说要跟你离婚,你始终是况太太,这不就够了吗?你还想怎么着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拉倒,动不动就说想死,也没见你真去死,威胁谁呢一天天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扇了况博元一巴掌,声泪俱下痛骂他:“况博元,你就是个畜生!”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给我等着!”
哭着说完这句话,她摔门而去。
况博元捂着被一耳光扇得发木的脸,在办公室直骂她臭婊子。
没过多久,集团的员工们嚷嚷起来,说有人跳楼了。
她用自己的死亡来报复爱人的背叛,爱和恨一样暴烈。
母亲去世后,他们姐弟俩跟况博元的关系急剧恶化。
况承止一年一年长大,对父亲的恨意一年一年疯长。
母亲说要让况博元后悔,但是薄情的人怎么会后悔。
况博元恨母亲都来不及。
况博元恨母亲用死来放大自己做过的丑事,让他被外人戳着脊梁骨骂。
丑事传千里,个人形象受损,他再无继承家业的可能。
心上人也成为众矢之的,连带着孩子都背负骂名,这辈子都没办法堂堂正正接回况家,注定做一个没名分的野种。
也正因为这个,况博元对私生子溺爱无度,对家里的一儿一女愈发冷漠。
况承止上高中后,暗中推动了网红那件荒唐事。
自那之后,况承止和况博元彻底撕破了脸。
况宥真行事虽然没况承止那么离经叛道,但况承止和况博元每次针锋相对,她都站在弟弟那边,立场不言而喻。
他们姐弟俩跟况博元的关系势如水火,对彼此早就恨之入骨。
早在况承止决定今天利用私生子的丑事对况博元发难时,他就做好了会把场面闹难看的心理准备,也跟况宥真提前打过招呼。
况博元手里的香烛点不燃,是他提前派人做的手脚。
他需要一个掀开丑事的契机。
忌日这个节骨眼,利用神鬼邪说掀开口子再合适不过。
从香烛到后面的争执,每一步都在他计划之中,分毫不差。
他唯独漏算了况博元会把詹挽月拉下水这一点。
况博元这条被惹急的疯狗,乱攀乱咬,没一点顾忌,况承止甚至来不及拦他的话。
亦如他的理智的没有拦下他的拳头。
“嘭!”
况承止一拳把况博元揍翻在地。
况博元嘴里喷出一口血沫子,还有一颗大牙。
况承止一把扯住况博元的衣领,没等他缓过劲又把他摔在地上。
况博元疼得五官扭曲,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
“嘴这么臭,你早上出门没刷牙?”
况承止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况博元的脸,笑道:“要不我辛苦一下,把你的牙全卸了,这样父亲大人以后再也不用刷牙了。”
况博元仿佛见到了活阎王,一脸惊惧望着亲儿子,浑身剧痛也不由得往后退。
“别、别过来!”
况承止手上沾到了血,他嫌弃地在况博元衣服上蹭了蹭。
况承止一抬手,况博元就应激,忙用双手护住头,蜷成一团,怕再挨打。
况承止觉得好笑:“你嘴臭的时候不挺有种的吗?”
旁边的亲戚们都被况承止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见他收了手才敢上前劝架,把父子俩拉开。
况芝兰趁乱吩咐管家和司机送况博元下山。
她本想教育况承止两句,一迎上侄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脑中闪回刚才他揍况博元的画面,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
这个她一手带大的侄子,性情越发乖张,连她都忍不住心生忌惮。
况芝兰看了眼况宥真手里快燃尽的香,生硬地转移话题:“宥真,你重新点一根香吧,承止之前说得有道理,这第一柱香你来上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