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跟詹挽月之间的联系是如此脆弱。
只要一方铁了心要走,他们随时就会变成天各一方。
况承止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詹挽月。
关悬和许今雨应该知道詹挽月的去向,可他跟这两个白痴处不来,联系方式都没加过。
这时,电话里的嘟声突然结束了。
电话打通了。
况承止脑子里有一根弦倏地绷紧,想说的话一股脑往外挤,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辈子没这么紧张过。
况承止深呼一口气,先叫了她一声:“詹挽月……”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的人也开了口,嗓音冷淡:“有事吗?”
听见詹挽月的声音,况承止悬了一路的心稍感安慰。
“詹挽月。”况承止又叫了她一声,郑重地说,“其实我真的不想……”
刚开了个头,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阿挽,你的小狗玩偶放沙发还是放床上?”
况承止截然断音。
是林歇的声音。
况承止一听就听出来了。
詹挽月拿远手机,回答了林歇一句:“放床上吧。”
林歇应了一声好。
隔着电话听见他们堪比夫妻的对话,况承止的脑子嗡嗡作响,变得一片空白。
被詹挽月带走的东西,连同詹挽月本人,他们的新去处都叫林歇。
詹挽月的声音重新在手机里响起:“你刚刚在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
况承止淡淡地问:“也没什么,问你明天上午几点碰面。”
詹挽月“哦”了一声:“那九点?”
民政局九点开始对外办公。
“行。”
况承止撂下一个冷锐的字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