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因为我们既不相互了解,也没有彼此信任,我们才走到了今天。”
“你也选修过经济学,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的道理,不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离婚是为了及时止损,而不是重蹈覆辙。”
况承止身心被强烈的无力感裹挟。
他一瞬不瞬注视着詹挽月的眼睛,急切地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什么经济学理论,是实实在在让我感觉幸福的每一天。”
“你要说损失,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我们之间浪费的四年光阴,那才叫做损失,我们已经止损了不是吗?詹挽月,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只会比以前更爱你,你相信我。”
詹挽月摇头,语气平静得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我相信你,然后呢?”
“况承止,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吗?”
“你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就非给你不可吗?”
接连三问,况承止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车渐渐停了下来。
车窗外飞驰的街景趋于静止。
詹挽月认出这是小区门口,她拿起包,准备下车:“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车门刚推开,况承止在身后叫了她一声:“詹挽月。”
“你是爱过我的,对吗?”询问仿佛一种乞求。
詹挽月顿了顿,立刻否定:“不对,我没爱过你。”
“你只是我被逼无奈的选择,重来一次,我不会嫁给你。”
说完,詹挽月推开车门要下车,忽然被况承止一把扯了回去,连带着刚推开一条缝的车门也合上了。
况承止眼神如同幽深的古井,盯着詹挽月冷漠无情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詹挽月迎上况承止的目光,启唇重复:“我没爱——唔……”
堪堪吐出三个字,况承止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