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你不死心塌地你跟她谈三年恋爱?分手一年了,还追着她去美国?你不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了,连个女朋友都不交?”
他们三个都是汪明叶带出来的学生,詹挽月跟汪明叶早逝的女儿年纪相仿,汪明叶对她的关心最多。
詹家的事情,汪明叶心如明镜。
护犊子心态使然,让汪明叶对詹挽月的家里人观感很差,尤其是她那个偏心眼的妈和耍心眼的姐。
大二的时候,况承止和詹绾阙确认恋爱关系,汪明叶那阵子看况承止的眼神就像自家白菜主动拱了隔壁的猪,别提多恨铁不成钢了。
这种嫌弃一直持续到现在,汪明叶一看见况承止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就忍不住刺挠他两句。
况承止单手插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您记性真够好的,陈年老黄历还如数家珍。”
汪明叶哼了一声:“那是,你的黑历史为师记一辈子!”
“可您说的这也不是正史啊,顶多算一段野史……”
“老师,我去一趟洗手间。”詹挽月轻声打断他们的聊天,“你们先聊。”
汪明叶:“好。”
随后对况承止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管你什么史,我懒得说你。”
她将目光落在梁序身上,笑容可亲:“小序,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今年有结婚的打算吗?”
梁序:“……”
况承止秉持自己不高兴全世界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替他回答:“又被绿了,您就别问了,伤口撒盐怪残忍的。”
汪明叶:“……”
过了几秒,汪明叶叹了口气,拍拍梁序的肩膀:“可怜孩子,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找个姻缘庙拜拜吧。”
梁序欲言又止:“……全国灵验的庙都拜过了。”
“……”
汪明叶笑意僵僵的:“这、这么努力呢,挺好,事在人为嘛。”
“不过小序啊,其实人也不一定非要谈恋爱结婚。”汪明叶也很努力地安慰他,“只要你不戴帽子,帽子就绿不到你头上。”
梁序眉毛抖了抖:“……确实。”
况承止若有所思望着詹挽月离开的方向。
等汪明叶和梁序聊过这茬儿,想起还有况承止这么个人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边,洗手间。
这一年来,詹挽月的经期乱得更厉害了,痛经也严重了许多。
刚刚她的小腹突然开始坠痛,她就知道月经又突然来了。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卫生巾的习惯。
詹挽月贴好卫生巾,脱下裙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弄脏才重新穿上。
整理好自己,詹挽月从隔间出来,随便找了个没人用的盥洗台洗手。
盥洗台都是自动感应出水。
詹挽月的手刚伸出去,水龙头还没感应到,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扯到了左边的盥洗台。
“傻子,这边出热水。”
况承止看着詹挽月没什么血色的脸,眉心不自觉蹙起。
詹挽月本就清瘦,脸一苍白更显得弱柳扶风,像随时要病倒似的。
况承止的语气无意识变重:“痛经还碰冷水,你平时就这么照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