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跟于嫦华交好的太太立刻嘴上了:“嫦华,你这小女儿性子还是这么安静。”
外人说得委婉,于嫦华数落起詹挽月向来是毫不留情的。
她轻嗤一声:“安静什么啊,木头一般,一天天冷个脸,跟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看着就晦气。”
“嗐,你跟一孩子较什么真,好在阙阙是个贴心的,刚才跟我们聊天,那小嘴甜的,我现在心里还美呢。”
提到詹绾阙,于嫦华脸上阴转晴,笑得合不拢嘴。
“那孩子从小就这样,家里的开心果,天大的事情压心里,听她说说话也就不算什么了。”
太太捧场得不行:“要不说你和老詹有福气呢,谁不羡慕你们有阙阙这么个宝贝女儿。”
于嫦华笑道:“你要这么夸,我可就不谦虚了。”
太太打趣:“瞧给你得瑟的。”
詹挽月本来想找个没人的房间待着,结果一出电梯就碰见了人。
“挽月你来了。”
叫住她的人叫周子越,况承止的发小。
周子越在做事业这方面比不上况承止,但也不像顾宇凡那么游手好闲,他会倒腾一些生意,算是京北公子哥里的中不溜。
但周子越玩得花,詹挽月每次见他,身边带的女朋友都不是上次那个。
况承止的发小自然也是詹绾阙的发小。
跟况承止结婚前,詹挽月跟周子越在这样的聚会中碰面都不打招呼的。
结婚之后,因为况承止的关系,他们才变成了见面会打招呼的浅薄交情。
詹挽月停下脚步:“嗯,刚刚下班。”
周子越收起手机对她说:“承止跟我们在玩牌,他手气顺得要命,正好你来了,把他换下去,解救解救我们。”
周子越哪是在意打牌输赢的人,这么说无非是为了邀请她一起。
詹挽月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驳周子越的面子,顺势答应了。
打牌的房间门没关严实,詹挽月站在门口就听见了詹绾阙的笑声。
走进房间,詹挽月看见周子越口中在牌桌大杀四方的况承止根本没下场,而是站在詹绾阙座位旁边,闲散地抽着烟。
轮到詹绾阙出牌的时候,她仰头问旁边的况承止,人甜声音软,乖得不像话:“承止,我该打哪张?”
况承止眼神微眯,扫了眼詹绾阙面前的牌,修长的手指在八筒上面点了点。
“这张。”
詹绾阙看了看场子里已经打出来的牌,犹豫道:“没人打这张欸,会不会点炮?”
况承止拿走嘴里咬的烟,一开口吐出一个烟圈。
他声音被烟熏得有些低哑,轻哂了一声,惯有的京腔也显出几分暧昧。
“你打了不就知道了。”
詹绾阙听得脸红,垂眸嗔怪道:“你好烦,这把输了算你的。”
对面一起打牌的公子哥“哎哟”一声:“还没吃饭呢,狗粮都给我喂饱了。”
看完这出好戏,詹挽月冷冷地扫了周子越一眼。
周子越尴尬得汗流浃背,心道这回完了,误会大发了,他成恶毒反派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詹挽月说:“周公子好兴致,还特意安排一出大戏给我看。”
话音落,詹挽月收回目光:“戏看完了,npc总能退场了吧。”
周子越赶紧解释:“挽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嗓门,这一句话说完,房间里的打牌的、斗地主的、玩桌游的,全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