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愣了愣,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是啊,挺高兴的。”
况承止单手插兜站在那,听完她的话,表情只剩嘲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回来你倒是高兴。”况承止要笑不笑地说。
詹挽月眉心微蹙:“我高兴不对吗?”
况承止讽笑,冰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对啊,能有什么不对,他可是你的好哥哥。”
明明是顺着她的话在说,可是怎么听怎么刻薄。
况承止的心思七拐八绕,詹挽月懒得猜,挑明问:“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詹挽月。”况承止勾了勾唇,语气狠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詹挽月呼吸一紧,看着他:“什么意思,你又不想离婚了?”
况承止:“对啊,我不想了。”
“为什么?”
“实在太讨厌你了,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
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要不你这样,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离婚,你想跟我过一辈子,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
詹挽月气到骂人:“你有病吧况承止!”
“这么凶。”
况承止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怂恿她:“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都做不到,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
“怎么着,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两眼直直地瞪着他。
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毫无威慑力。
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
至少对他有情绪,而不是一潭死水。
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说不说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詹挽月狐疑地打量他:“我说了你就成全我?”
况承止挑眉:“你试试。”
詹挽月开始认真思考可行性。
况承止这么死缠烂打,无非是不满她先提出离婚。
既然他需要一个出气的契机,这个契机他现在又主动提出来了,她不如就顺着他,好过之后没完没了的扯皮。
两害相权取其轻。
詹挽月很快做出了选择。
她面无表情地对况承止说:“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说完就立刻问:“这样行了吗?”
况承止冲她勾勾手,站姿闲散慵懒,口吻一股捉弄人的劲儿:“那么小声,我以为蚊子叫呢。”
“过来,站在我面前说。”
“……”
忍。
最后忍他一次。
詹挽月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准备重复一遍。
“等一下。”况承止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我录个音。”
詹挽月第一次这么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况承止,你别太过分了。”
“你难得冲我说句好听的,我不得存起来供着吗。”
况承止摁了开始,抬眸看她:“你可以开始了。”
“对了,带点感情,别跟人机一样。”
詹挽月气得都开始学况承止平时的刻薄了:“我再给您唱一段得了呗。”
况承止耸耸肩:“你随意,我都行。”
“……”
詹挽月深呼一口气,沉默了许久。
久到况承止都觉得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前面传来一句:“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语气跟寻常说话无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况承止还听出了几分情意。
他晃了片刻神,连录音都忘了按暂停,气也莫名其妙消了。
“好啊。”
况承止凑到詹挽月眼前,轻笑道:“宝宝,我们过一辈子。”
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扑在女人脸上,呼吸交缠,气氛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
詹挽月心跳不受控制漏了一拍。
在那些潮热暧昧的夜里,况承止总爱这么叫她。
况承止平时混不吝,到了床上更不知收敛,引诱她承接全部的野性和欲望。
她受不住的时候也会哭,声音沙哑说讨厌他,再也不要了。
况承止这时候又会变得很温柔,一声一声叫她宝宝,吻走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