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况承止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转。
他神色紧绷,语气中透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他打电话给你说什么?”
况宥真没好气:“还能说什么,说挽月想跟你离婚呗,詹叔叔不同意,但是挽月态度特别坚决,扬言打官司也要跟你离。”
“打官司也要跟我离?”
况承止重复了一遍,被这句话气笑,话里的恼意和狠意一样重:“那就打呗,我倒是很好奇,詹况两家不点头,哪个律师敢接她的离婚官司。”
短暂的沉默。
况宥真用一种复杂到况承止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况承止不解地问:“怎么了?”
况宥真没马上回答,而是让AI打开窗帘窗户,通风。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大落地窗照进卧室,光线一好,屋内的颓靡之气也显得没那么重了。
但况宥真的表情变得更加深沉。
视线落回况承止身上时,他竟感觉到了一丝无措。
也有血脉压制的成分,但不全是,更多的是像小时候他闯了祸,然后被况宥真知道了,她就会像现在一样盯着他。
安静且严肃,不怒自威,无声审视他的错误。
他挨不住这样的目光,所以,几乎每一次,没等况宥真开口他就开始认错了。
这次他本能地也想认错,但这次他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错要怎么认。
况承止望着况宥真,试着叫了一声:“姐?”
况宥真沉声道:“詹叔叔也对挽月说了这个话。”
况承止更懵:“什么?”
“就没律师接她离婚官司这句。”
况承止脑子空白了一瞬,不知道说什么好。
况宥真又问他:“你知道挽月是怎么回答詹叔叔的吗?”
况承止眼神微微失焦,像在发怔:“怎么回答的?”
况宥真:“她说自己考律师证也要离这个婚。”
况承止愣了几秒,思绪回笼,火气上涌。
他带着情绪轻讽道:“那就等她考上再说。”
刚说完,况承止就听见况宥真轻呵了一声。
“你的反应跟詹叔叔完全一模一样。”况宥真说。
况承止被况宥真呵得心里发毛,他眉头蹙了蹙:“我怎么感觉你一直话里有话。”
“我本来很好奇挽月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况宥真瞥了况承止一眼,“现在我好像懂了,不用问了。”
况承止闻言哂笑了一下,一点也不信。
说一千道一万,詹挽月非要离婚不就是因为林歇。
可这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没到尘埃落定那一步,詹挽月不会把理由摆在明面上。
况宥真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不可能触及真相。
“你懂什么了?”况承止随口一问,对答案根本不在意。
况宥真却一脸凝重地回答:“你一直在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