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
“你当真就这么狠心,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吗?”
于嫦华余光扫到已经傻眼的詹兴来,赶紧补充:“还有你弟弟!你恨我们就算了,但你弟弟是向着你的啊,他这次跟家里作对全是为了你,你连手足之情都不念吗?”
詹挽月的脚步停了停。
詹兴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几秒,他听见詹挽月淡声说:“这是两码事。”
以及:“等puppy洗完澡,我会安排人送它回詹家。”
眼看着詹挽月的背影越来越远,詹兴来的心扑通沉到了底。
岂止是他这个弟弟,就连唯一被她喜欢的狗,跟詹家有关系的一切,詹挽月都不要了……
詹兴来发愣的间隙,身侧刮过一道疾风。
况承止快步追了出去。
詹挽月走得快,况承止追得更快。
“詹挽月!”
况承止上前一把抓住詹挽月的手。
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难掩慌乱和着急:“我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也敢用。”
“我都跟你说了,韩家事情我会给你摆平,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舍弃詹家千金的身份?”
“还是说,你只是在威胁你爸?你太不了解你爸了,他的心比你狠,你今天把话说绝了,他明天就会把事情做绝,你用釜底抽薪的方式来跟他博弈,只会是你一败涂地,你懂不懂!”
况承止语速飞快说了一堆,詹挽月听完只是态度很淡地回答他:“我认真的,没有在威胁谁。”
“那你也很蠢!”
况承止恨铁不成钢地骂完人,拉着詹挽月要往回走:“跟我回去把那份协议书拿回来,有我在,你爸不会说什么,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詹挽月站着不动,叫他名字:“况承止。”
况承止身体一僵。
上次在医院,詹挽月跟他第一次提离婚,也是用这种语气叫他的名字。
况承止烦躁顿生,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没下死手,却又让他无法挣脱。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了。”
况承止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不惜付出这么大代价,到底是因为韩家的婚事,还是为了跟我离婚?”
詹挽月干脆地吐出两个字:“都有。”
“下定决心是最近的事情,不过想法大学的时候就有了。”
詹挽月抬眸看着况承止,特别说明了一句:“所以你不用跟我较劲, 因为我也不是在跟你较劲。”
况承止性格太拧了,如果非要意气用事到底,对她来说只会是更大更多的麻烦。
“大学?”况承止追问,“为什么?”
詹挽月如实说:“因为不想被家里安排跟不喜欢的人结婚。”
话一说出口,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被抽走了,气氛紧绷且压抑。
况承止松开詹挽月的手,发出一声嗤笑,嗓音比极地冰川还要冷。
“那你被安排跟我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协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