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雨在那边找聊天记录,找到后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一遍,最后也发出一声“靠!”。
“还真他妈是况承止那个狗比男!他那时候跟你结婚才多久啊,就私底下跟死绿茶见面约会,不要脸!”
“他好渣啊,我受不了了,谁来管管,给判个刑好吗。”
詹挽月脑子已经晕晕乎乎,听见朋友骂,她也跟着骂:“判无期!”
许今雨附和:“没错,无妻徒刑,单身一辈子,他妈的,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一件人事不干。”
关悬骂得更损:“嗯,迟早也干不了人事,跟詹绾阙素一辈子。”
“?”
关悬的大黄腔比酒还醉人,许今雨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詹挽月怀里抱着酒瓶子,头一歪,靠在关悬身上,双颊泛红,嘴巴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关悬留神细听才听清了。
“况承止,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越说眼睛越红,声音越哑,一滴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关悬看着不是滋味,心里跟着难过。
她轻拍詹挽月的后背,一边愤愤不平谩骂:“行,咱别喜欢了,一个烂黄瓜,根本不值得。”
“你心里难受就骂出来,骂尽兴,然后睡一觉把他忘了!”
詹挽月被酒意氤氲的双眸流露出疑惑:“怎么才能骂尽兴?”
从出生就在叛逆期的关悬:“……”
停顿片刻,关悬心一横,认真道:“这好办,我教你。”
……
基地室内包间。
酒过三巡,空气中,烟酒的味道相互交融。
况承止意兴阑珊坐在主位,指尖松散地夹了一根烟,跟周围的热闹隔开一道无形的屏障。
烟燃到一半,况承止烦躁地掐灭了。
他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腿,不耐道:“去把窗户打开,闷死了。”
周子越在跟人划拳喝酒,正玩到心头上,况承止使唤他,他就使唤别人:“去,那个谁,开窗户。”
那人应了一声,麻溜去开窗户了,还把窗帘拉开了。
窗户隔音,窗帘遮光。
他们的包间正对山崖,从窗户看过去就是帐篷区,晚上亮着彩灯,跟头顶的星空遥相呼应。
本该是美丽的夜景,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气氛。
“%#%#¥%@#¥死渣男!”
前面没听清,后面那句死渣男倒是清晰入耳,包间里的人都听见了。
开窗的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嚷嚷起来:“你们快看,外面有女的喝多了在骂人,哈哈哈哈今天刚失恋吧,怨气这么大!”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况承止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抬眸也往山崖那边看。
同一时间,更清晰更洪亮的骂人声传到包间,还是指名道姓的那种骂。
“况承止你这个王八蛋二百五死渣男,下辈子都没有性生活!”
“谁再喜欢你谁就是狗!”
包间里:“……”
死寂几秒,不知道是哪个喝大了没眼色的还补了一刀:“欸……外面骂人的不是嫂子吗?骂的还是——我靠,谁他妈踩我脚!”
“闭嘴吧你!不想死别说话。”
话音刚落,被骂的正主越过众人,快步往山崖那边走。
脸色阴沉,比南极冰川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