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回,好不容易被酒精麻痹的痛感再次席卷她的身体。
一想到况承止跟她结婚是基于对詹挽月的报复,一种窒息感就从心底涌上来。
这四年跟况承止异国分居,关系降到冰点,她无数次想过离婚,却都没下定决心,全因为他们真真切切有过一年的温存时光。
况承止会因为听她说喜欢上了一个乐队,立刻去申请航线,第二天带她飞巴黎看现场演出。
会因为她在街上多看了橱窗里的对戒一眼,偷偷联系可以亲自制作戒指的工作室,隔天带她去一起制作婚戒,并用这枚戒指向她补了一次求婚。
也会因为她晚上随口一提想吃小笼包,天没亮就起床,开车跨越半个京北城,去买当天出锅的第一笼回家给她当早餐。
知道她不爱交际,休息时间就推了朋友聚会跟她一起待在家。
结婚纪念日送给她亲自设计的裙子,带她看各种医生调理身体,给她买很多哈利波特的周边……
至少那一年,她以为况承止是爱她的。
她放不下那一年,总心怀妄想能有回去的一天。
结果这一切都是假的!
况承止从没爱过她,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小丑!
詹挽月拍开况承止的手,退后两步,死死瞪着他,言语间充斥着抵触和厌恶的情绪。
“别再拿你的手碰我!”
况承止被她激烈的反应刺痛,好几秒没缓过神来。
关悬走上来挡在詹挽月面前,看况承止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况承止,你走吧,阿挽现在不想看见你。”
顺便讽刺了他一句:“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爽快地把婚离了,阿挽她不欠你的。”
况承止嗓音森寒:“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多嘴。”
许今雨胆子小,已经被况承止周身散发的压迫力吓得不敢说话了,关悬却不为所动,正面跟况承止硬刚。
“外人?”
关悬好笑地说:“你才是她的外人,朝三暮四的出轨男,有多远滚多远,你连我好朋友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况承止看她的目光没半点温度:“关悬,我对詹挽月的朋友也不是无底线容忍,就你这样的,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在京北混不下去。”
这话别人来说可能中二且装逼,但由况家二公子来说就只有四个字,威胁,警告。
一股压迫感沿着脊椎爬上来,关悬一时没能接上话。
詹挽月这时已经晕得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了,只能听出况承止在用很凶的语气冲关悬说话。
她一把拉住关悬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詹挽月瞪着况承止:“你凶什么凶。”
“你耳聋了还是心长歪了?”况承止轻哂一声,“没听见她骂我?”
詹挽月无条件维护好朋友:“她说的是事实。”
“你骂我也是?”
“是。”
“行。”况承止上前她拉她的手,“咱俩单聊,我倒是想听听,我怎么就王八蛋二百五死渣男了。”
詹挽月根本听不清况承止在说什么,只是本能不想被他触碰,情绪激动地喊道:“走开,不要碰我!”
这已经第二次詹挽月避他如瘟疫,况承止的脸阴沉得可怕。
况承止正要开口,詹挽月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整个人往后倒。
后面是木质的桌椅,地是石子路,人这么倒下去一定会受伤的。
关悬和许今雨吓得脸色一白,伸手要去扶,可是他们的反应都没有况承止快。
况承止急步上前,动作快得堪比瞬移,他第一时间托住了詹挽月的腰。
詹挽月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快速往下滑。
况承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看着詹挽月的脸,着急地叫她:“阿挽!”
“詹挽月?詹挽月!”
詹挽月没有任何反应。
况承止不敢耽误时间,抱着人往室内走,健步如飞,脸色如紧绷的弦。
周子越瞧着情况不对,从包间出来冲出来,还没开口就听见况承止急切地朝他喊:“叫医生,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