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有。你从小众星捧月,是金尊玉贵的况家二公子,做人做事只有你想不想、要不要,你从来不会为他人考虑,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刚才肯定觉得自己特别像英雄吧?你是耍了个大威风,因此带来后果却要由我全部承担。”
“冲你发泄?谁敢。”
况承止语气急切地反驳她:“就算你是我的前妻,那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存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
“凭你就是一直在欺负我的人!”
詹挽月就像应激的猫,理性溃败,努力克制的情绪还是失控了。
况承止被詹挽月这一声喊得脑子发懵,怔怔望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詹挽月眼中蓄满了泪水。
水滴似的鼻尖因为强忍眼泪憋得通红。
她站在况承止面前,双目死死瞪着他,就像一个满身伤痕的破布娃娃,下一秒就要迎来毁灭。
“这五年,你姑姑怎么对我尖酸刻薄,刁难讽刺,你敢你说自己都不知道,没看在眼里吗?可是你管过吗?为我出过头,帮我说过话吗?你甚至没有宥真姐为我做得多,至少宥真姐从来不会给我难堪!”
“明明大家都知道我们长期异国分居,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没有寒症,我们也很难有孩子。”
“但大家都是指责我,你总是在别人嘴里美美隐身。他们拐弯抹角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好像我只要没给你们况家生下一儿半女,我整个人都失去了价值。”
“我在别人眼里,是拆散你和詹绾阙的第三者,是不受你二公子喜欢的联姻牺牲品,是无能的生育工具,我是被物化的商品,我从来不是我自己。”
“这些语言暴力,这些针对,你扪心自问一句,你当真是不知者无罪吗?”
“你觉得自己手眼通天,权势财富应有尽有,完全有为我撑伞的能力,对吗?可是,况承止,这五年我经历的风风雨雨,全是你带给我的。”
“我的世界本来没有下雨啊,我本来是不需要撑伞的。”
“让我淋雨的是你,淋了这么久,雨终于快停了,要来给我撑伞也是你。”
眼皮一眨,挂在女人翘长睫毛上的豆大泪珠沿着脸颊滑落。
犹如亲手剜去自己的骨肉,淬炼成血刃,再杀死爱过眼前人的心。
詹挽月流着泪嗤笑,眼神冰冷刺骨:“况承止,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