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聊下这么一句,詹挽月越过况承止,往包间里走。
况承止一把拉住詹挽月的手,拦住他:“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詹挽月甩了甩手,意料之中甩不开。
她瞪着况承止:“放开我,你又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发疯吗?”
“那你说清楚。”况承止再次重复。
“我跟你没说什么好说的。”詹挽月用另外一只手去扒拉况承止,还是没用,她声音都恼了,“赶紧放开!”
况承止的手刚松了力道,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二位感情这么好。”
詹挽月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对上霍迁文意味不明的视线,手指蜷了蜷,有些尴尬。
霍迁文是圈子里的人,她和况承止曾经的婚姻关系,霍迁文肯定是知道的。
眼下看见她和况承止在走廊拉拉扯扯,难怪会这么调侃。
詹挽月词穷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况承止刚松开她的手,又搂住了她的肩。
“怎么,霍总之前一直以为我们关系不好?”
詹挽月:“?”
我们关系确实不好,你在较个什么劲啊!
况承止察觉到詹挽月想挣扎,暗暗把她搂得更紧,用只有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别拆我台,否则我就不止搂你了。”
“……”
“你混蛋。”詹挽月的微微发红,咬牙骂他。
况承止“嗯”了一声,混不吝的语气:“你知道就好,别跟混蛋拧着来。”
詹挽月气得骂人:“好你个头。”
骂得太有素质,太没力道,况承止听着还怪爽的,所以:“好听,再骂一句。”
如果眼神能杀人,况承止此刻已经被詹挽月千刀万剐。
两人说悄悄话的样子落在霍迁文眼里就四个字,打情骂俏。
霍迁文朝他们走近两步。
他说话时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可是说的话落在况承止耳边,总像带着刺。
“是,毕竟二位一直隐婚,我还以为跟圈子里那些各玩各的夫妻一样。”
霍迁文笑了笑:“没想到二位如此恩爱,失礼了。”
况承止也笑:“没办法,我太太为人太低调了。”
霍迁文:“可是二公子看起来蛮高调的。”
况承止:“霍总单身,可能不明白,般配的两个人往往都是互补的。”
詹挽月:“……”
怎么连霍迁文都跟着况承止一起较劲,两个人同时突发恶疾是吗?
人无语到一种地步后,气都懒得生了。
“你们两个继续,我失陪了。”
詹挽月没兴趣陪这两个人发疯,拉开况承止的手,自己先进了包间。
詹挽月一走,两个较劲的人也没了较劲的兴致,前后脚走进包间。
饭局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项目组成员初步定了下来,下周三的项目考察也照常进行。
整顿饭吃下来,詹挽月带过去的两个男下属都没派上用场。
有人敬他酒全被况承止挡了。
之前况承止在设计院“一战成名”,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业内都知道她是况承止的亲戚了。
今晚况承止帮她挡酒,也利用了这一茬儿。
一人难敌百口,解释也是徒劳,詹挽月破罐破摔了已经。
反正朋友和亲戚也没什么差别。
左右她和况承止在人前不可能毫无瓜葛。
一行人坐电梯到酒店一楼。
况承止见缝插针凑到詹挽月身边:“你没开车吧今晚,我送你,别打车了。”
詹挽月低着头在看手机,淡声回绝:“不用。”
况承止又说:“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
詹挽月瞥他一眼,好笑道:“以前我也没少一个人打车,怎么现在都离婚了,你反而开始不放心了?”
况承止无话可说。
过了几秒,他重新开口,愧疚又诚恳:“以前是我不好,对你关心太少了,这样,以后我天天接你上下班,你有应酬我也接你,好吗?”
詹挽月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好,不需要。”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酒店的旋转门。
前方, 一辆深灰色的卡宴开过来,停在了酒店门廊前。
“接我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