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狡辩,他懒得跟这个人渣废话。
况承止一拳朝林歇挥过去。
林歇从小打架长大的。
要么为自己出头,要么为詹挽月出头。
他们兄妹要在孤儿院那个环境生存下去,凡事只靠嘴,不会用拳头说话,就是任人欺凌的下场。
总要有一个人要长出獠牙。
现在长大了,身份地位今非昔比,没什么机会用上拳头,可不代表他不会用了。
林歇一把握住况承止的拳头,反手发狠的一拳,砸到他的下巴上。
不仅是回应刚才的一拳,更是报上次在民政局被况承止按在地上揍的仇。
林歇下手没留一点余地,况承止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整个下巴都是麻的。
口腔顿时弥漫血腥气。
林歇指着况承止的鼻子骂:“今天是你凑上来找打的,很好,我成全你!”
况承止的眼神森寒,手心攥成坚硬的拳头朝林歇挥过去。
拳风像凛冽的疾风,跟拳头一并抽打林歇的脸。
“轮得到你来成全我?你算什么东西!”
两人新仇旧怨一并清算,迅速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不要命架势。
在大厅就餐的客人吓得直躲,唯恐被两人的战况波及。
经理得到消息赶到大厅时,博古架上面随便拿一个就价值一亿的古董们,随着架子的倾斜,全部变成了碎片。
经理一时分不清更心疼古董,还是更怕这些古董碎片伤到那两个活爹。
“快去把他们两个拉开啊!”经理崩溃地使唤周围的服务生。
打红眼的况承止回头警告经理:“滚!谁上来我揍谁。”
说话的间隙,况承止又挨了林歇一拳。
经理哪敢不管,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赶紧,上去,把他们拉开!”
服务生有一个算一个,全冲上去拉架。
结果每个人平等地挨了揍。
“……”
经理眼看场面要失控,顾不上阻止现场已经在报警的客人,飞快跑上楼找老板。
周子越赶到的时候大厅已经一片狼藉了。
况承止和林歇脸上都挂了彩,分不出谁更狼狈,衣服上又是血迹又是脏污。
但两个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都想弄死对方,眼神里的杀气不分伯仲。
周子越大惊失色,但很快回过神:“秦老三,你去拉林歇!”
“好!”秦老三跑向林歇。
周子越冲向况承止,刚从身后锁住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挨了一记肘击。
周子越吃痛地捂住肚子,差点见到太奶。
好在梁序及时冲了上来,从前面抱住况承止,用全身的力量把他往后推。
“承止,冷静,不要再打了!”
况承止的理智被愤怒吞噬,根本听不见梁序的声音。
况承止的视线牢牢锁定对面的林歇,奋力挣脱梁序的束缚。
“滚开!”况承止声音森冷。
就在梁序快撑不住的时候,周子越及时地搭了把手,两个人终于合力把况承止摁住了。
秦老三一个顶俩,对面的林歇也被他暂时制服。
但两个人打红眼的疯子都在试图挣脱,将他们暂时控制住的三个人根本不敢松懈半分。
僵持之际,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不知道谁报了警,警察来了。
看见警察抄着警棍走进来的那刻,周子越生无可恋地想,下次再开新店,一定不会开在派出所附近。
松湖湾。
詹挽月下班回家,刚把车开进停车场,手机就进来一通电话。
来电是一个座机号码。
詹挽月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那边客气礼貌地询问:“您好,请问是詹挽月詹小姐吗?”
詹挽月微怔,心莫名被提起来。
“我是。”她轻踩刹车,降下车速。
对面公事公办的口吻:“这里是京北市南城分局槐林路派出所,您的亲属在辖区管辖的商务会所打架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