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
是况承止。
他眼眶下一小片淡淡青黑,头发凌乱,一看就是起床后没打理过的样子。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没半点搭配过的痕迹,下面的裤子甚至是睡觉穿的丝绸睡裤。
像是半夜睡着睡着家里起火了,逃命跑出来的,不修边幅,很狼狈,也很少见。
詹挽月和关悬中午就出门逛街了,况承止不知道来了多久,羽绒服上面的雪花都化成了水,看着跟淋过雨一样。
詹挽月的脑子一团乱麻,关悬已经红温了。
她指着况承止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来做什么!人渣!你居然还有脸来,你给我滚!”
况承止越过关悬看向詹挽月,喉结滚了滚,声音像是裹了沙粒:“詹挽月,我们谈谈。”
关悬已经想冲上去揍人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你把她害得还不够惨吗!”
她抬眸看见况承止的脸那一刻,诧异了几秒。
眼眶红得快要滴血一样,脸色却是极度的苍白无血色。
况承止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只是直直看着詹挽月的脸,声音哑得不行。
“我……”
况承止攥紧了兜里那张折叠的纸,手指蜷缩又松开,关节麻木艰涩。
他咽了咽嗓,眼底浮现痛色:“有件事,我想亲口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