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好像得到了渴望很久的糖,放进嘴里,又不是糖的味道,苦涩难以下咽,但这确确实实是一颗糖。
他心情复杂地安慰自己,应该知足了,不要贪心太过。
最终,况承止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詹挽月也“嗯”了一声,她见况承止的脸越烧越红,又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比之前更烫了。
“赶紧走吧,回酒店把试衣服换了,吃点退烧药。”
詹挽月的手还没完全收回,一下子被况承止拉住,拽进了怀里。
他抱着詹挽月,人正在发烧,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扑在詹挽月的耳廓,隐隐发烫。
况承止的声音发哑发颤:“谢谢你原谅我。”
阿挽。
最后这个亲昵的称呼他没敢宣之于口。
詹挽月说过,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这么称呼她。
一般朋友不算亲近的人。
他们走回酒店的时候,雨渐渐停了,天空有了放晴的迹象。
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换衣服和洗澡。
会所负责人见两个人都安然无恙,由衷松了一口气,并且亲自道歉,用一年内免费入住酒店最贵的套房作为赔礼。
詹挽月没为难人,只主动问酒店要了退烧药。
负责人一走,詹挽月拿着退烧药,敲响了况承止的房门。
他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被他的敲门声吵醒,过了两三分钟才来开的门。
况承止已经洗完澡了,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腰带随便系了一个结,前襟微敞,他站在玄关的灯下,胸肌白得发亮。
头发的水没怎么擦,还时不时往下面滴水,水珠落在胸肌上,顺着肌肉纹理下滑,没入浴袍的腰带。
詹挽月别开眼,况承止拢了拢浴袍,胸肌被布料遮挡。
“发烧还不擦头发,你想烧进急诊吗?”
詹挽月数落了他一句,把手里的退烧药递过去:“拿着,记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