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还是那样凝望她,乖乖说好。
詹挽月回到房间,带上门,怔怔走到床边坐下,兀自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重新掏出手机,一解锁,还是那张通讯录名片的界面。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用手轻轻摸了摸工作号那三个字。
心里某道隐秘的裂缝开始长出新的血肉。
另一边。
一直到詹挽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况承止才转身回房间,带上了门。
他盯着詹挽月给她的退烧药看了很久,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保存在相册,也顺便发给微信上一个备注叫江医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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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吃了你开的药,能吃这个退烧药吗?]
不到两分钟,江医生闪了个语音通话。
况承止接通,点了免提。
江医生的声音又气又无奈:“祖宗,你怎么又生病了啊!”
“体温量过了吗?多少度?”
况承止走到床边,拿起右边的枕头,从一堆药盒里翻出体温计。
上面还保存着几分钟之前的量体温的记录。
况承止照着报:“39.1。”
“……”
“我服了。”江医生无语三秒,然后说,“你高烧吃药不管用,马上来医院挂水,你人在哪?”
况承止报了温泉会所的名字。
江医生听完一怔:“京北有这地方吗?”
况承止:“我在沪城。”
“……”
江医生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你怎么不上天啊!发高烧还跑去沪城泡温泉,你怎么不去泡福尔马林,直接给医学事业捐躯得了。”
况承止充耳不闻,只一味地询问:“所以这药我能吃吗?”
江医生没好气:“吃个屁啊,你赶紧上最近的三甲医院挂水!”
“吃一片再挂水行不行?”
“不准吃,回头对乙酰氨基酚超量了会伤肝,你直接去挂水,医生知道怎么合理用药。”
况承止沉默。
长达两年多的治疗,江医生对自己的患者还算了解。
况承止大部分时候的沉默都是无声的对抗。
江医生语气放缓,问况承止:“为什么非吃这个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