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当初你帮助厄歌莉娅让纯水精灵变成人类时，你就说了，不管今天还是此后，你都会承担属于自己的那份罪孽。如今就算你不记得了，属于你的那份罪孽也不会消失。”系统道。
“你说什么？”
曦尘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是他帮助厄歌莉娅创造枫丹人的？
“你在信口雌黄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曦尘厉声警告。
“荒唐，太荒唐了，如此荒谬的谎言你当我是白痴吗！？”
他不会信这个系统的话的！
“事实就是这样荒谬，即便你不信，你也摆脱不了事实。”系统无比冷静的说道。
“你遇到的那些人，你真的以为他们是认错了人吗？他们眼里的恨，你觉得是假的吗？”
曦尘呼吸一窒，跌跪在地。
神里绫人、温迪、钟离、散兵，现在还有了个枫丹……
他在他们口中是不同的人，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曾经都犯下了过错。
如今枫丹也是，他竟变成了前代水神的同谋？
他不想接受，也不想相信！
“所以如今只要我死，我的罪孽就都清了吗？”曦尘问。
系统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和水神一样，通过死将力量还给那维莱特吗。
他本就命不久矣，他根本就不怕死，只是他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
他是想帮助枫丹的，之前芙宁娜还问他为了枫丹是不是都可以舍弃生命，他当时的答案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真的是十恶不赦的人，以死赎罪这种结果，他都接受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今天这种结果，一场蓄谋已久的死亡在等着他。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死了？”曦尘问系统。
从他们遇到的第一天开始，系统就知道今天了，所以一直在暗中驯化他！
毕竟按照他之前的性格，要为了帮助枫丹的承诺付出生命根本不可能！他甚至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枫丹走向覆灭。
“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会死亡，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今天！”系统道。
这些不过都是冰山一角，他为的东西，远比他现在想象的真相要棘手可怕数倍！
“可你不是说你是反派自救系统吗？”
为什么现在又要让他去死？
曦尘不理解。
“我一直都在救你啊，一直都在！包括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你自己！”
系统的话曦尘听不懂，既要救他为什么又要让他死？
曦尘已经不想再问了，无益，也好累。
“所以我必须死对吗？”
“你这一世，安然等死，便是你要做的。”系统道。
从一开始他没有明说只是不想让他带着死意活着，哪怕他能开心一点，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曦尘冷笑，既如此那之前的一切不都是笑话吗。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离开枫丹，不归还那维莱特的力量？”
“你不会的，就算你现在气愤怀疑我，但你都不会离开，因为你知道，没有你体内的那份力量，枫丹在劫难逃。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早就想救枫丹了。”
系统说得很笃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最了解曦尘。
从看到白淞镇的灾难开始，曦尘心中就已经想帮助枫丹，无关赎罪。
曦尘闭了闭眼，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情绪，更无法感同身受他的愤怒与无奈。
他想帮枫丹，可一直都没帮上什么。
不得不承认，一路走来，他们口中的大反派，已经生出了一丝人性。
转身，曦尘神色不明，回了审判庭。
……
看见人回来，芙卡洛斯似乎早有预料。
“你还好吗？”
“好与不好也都这样了，不过你看上去似乎挺好，就算知道自己马上快死了。”曦尘阴阳怪气。
“呵呵，你不也一样吗。”芙卡洛斯笑道。
而且他看上去似乎都已经接受了，很快呢。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让那维莱特紧锁眉头。
“还有，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曦尘问道。
刚刚离开时，没记错的话她是叫他的名字吧。
“我不认识你啊，准确来说，认识你的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我知道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