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说道:“大哥,我军如今占高阳地利之便,还当以静制动。小弟看来,可让郭将军前去一试。”别无良策,宇文化及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好吧,那就拨你两千人马,前去应敌,将那厮引上山来。”郭士衡说道:“一千人马随我。另一千人马可拨于七曜星君,留守阵前,趁敌将上山之际将其困住!”说着郭士衡与七星官分点一千人马,出阵又冲山前单、王二人杀去。
单雄信正骂在兴头之上,终见敌营一支军又驰下山来,为首一将,操一杆虎头金枪,瞧着有些面熟。待郭士衡奔至山前,听他遥喝一声说道:“兀那敌将,可是单雄信?那夜童山营前,不战而退,今日怎又敢厚颜无耻,来此叫阵?!”单雄信方看清来人,正是夜袭童山,取他营寨之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单雄信勃然大怒,发指眦裂,骂道:“鼠辈暗算于我,今日必教你不得好死!”话音未落,他一马当先,迎上郭士衡,举槊便刺。郭士衡更不搭话,只冷笑一声,抡枪接招。
郭、单不分伯仲,旗鼓相当,转眼激斗百招开外,两人却都是精神倍长,越战越勇。这枪槊往来间,金芒玄光,纵横交错,星花火屑,迸飞溅射,着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魏、许两阵军士见状,亦是禁不住啧啧称奇。可李密看到此处,却不禁骤起眉头,于柴孝姮说道:“宇文化及只遣将下山来战,如此谨慎,必有智囊指点,我看单雄信未必可诱他下山。”柴孝姮观战已久,瞧阵前诸将杀得正酣,她技痒难耐,跃跃欲试,这便提起手中短枪而道:“待我去取来敌将首级,就不信宇文化及他还沉得住气。”李密说道:“纵斩了此人,不过个马前卒也。此役志在歼灭骁果主力,夫人还当以全局为重,切莫强逞意气。”
两人正说道此处,忽然左右将士打哄起来,嘘声连连。原来单雄信终占得上锋,仗槊呼呼连扎,直把郭士衡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此刻,只见郭士衡一面苦苦招架,一面含恨而道:“本将今日身体抱恙,不与你一般见识,你我来日再分胜负。”言未毕,他虚晃一枪,便拨马回走。单雄信只欲一血前耻,当下胜券在握,岂甘罢休,他冷笑一声叱道:“临阵退缩,非好汉也,今日不容汝说走就走!”说着他将手一招,策马舞槊,驱兵直追郭士衡而去。
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眼见单雄信麾军迎着敌军大阵追去,王伯当想喝止却为时已晚,他一时愣沉于地,不知所措。而魏阵之中,李密也是一拍额头,情急呼道:“单雄信鲁莽,中敌之计也!”柴孝姮亦说道:“如此显眼的拖刀计,竟也识不出来!”李密赶紧说道:“如此也好,不若将计就计,麾军攻山!”说着,他又转头于柴孝姮说道:“料我军主阵不动,宇文化及必然也不会动,此番诱敌,看来当我亲自出马。夫人速去后队,于贾闰甫汇成一队,佯作冲锋,一会待见我诈败掉头下山,即刻后退,列阵准备应敌!”李密以身作饵,凶险至极,柴孝姮闻言大吃一惊,正待说话,忽然童山坡上锣鼓喧天,杀声骤起。李密、柴孝姮循声望去,见又一支飞骑突出许军战阵,分两路围单雄信而去。
单雄信如梦初醒,大呼上当,却悔之晚矣。此刻七星官齐头并进,旋卷沙风,如踏云乘雾,从天而降,未待单雄信有暇勒马而退,便已奔至他身旁,将其围在当中。而郭士衡诱敌成功,面露狞笑,与七星官一路军马汇作一道,又麾军杀返,冲入单雄信部众之间,溷杀一气,须臾,便摧得其溃不成军,落荒四散。
单雄信被七星官牢牢缠住,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眼下再见其部众落败,更是心切,于是,他看准七星官其中一人,夹马跃上前去,横槊便扫。可七星官看似走马灯般绕走他周围,蹋得却是浑天二十八星宿之位,其中变化奥妙无穷,单雄信胡搅蛮打,如何可能破得了阵去。好在七星官只欲将他困住,围而不攻,不然,他早成刀下亡鬼。
正单雄信受困敌阵,左右脱不出来,气急败坏之际,李密挥剑一指,高声呼道:“众将士随我杀上山去!”言方毕,魏军主阵战鼓雷动,三军奋勇,呐喊冲锋,直突许军战阵。魏军主力终于攻山,王婉儿称心如意,于宇文化及说道:“只消待其近至五百步远,便可令两翼弓弩手射之!”宇文化及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自然,何须姑娘哓舌多言!”王婉儿献策助其破敌,可宇文化及言语中并无半分感激之情,直教人心中不快,王婉儿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而此刻,郭士衡见魏军冲杀渐近,目的已达,便冲着七星官说道:“此地不易久留,速撤!”说话声中,诸人已撇下单雄信,一同齐奔许军主阵。
郭士衡与七星官方走,许军大营玄旗一扬,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