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明日就将回帐,届时在下定向大汗引荐诸位英雄。”这说得虬髯客亦无法推脱,只得笑而不语,独自喝了几杯。此后叱吉设一番闲扯,直至深夜,又遣人送虬髯客一行人前往早已安排好的住宿营帐,叱吉设这一番满腔热忱,也算淋漓尽致了。
次日清晨,天亮不久,忽然帐外一阵欢喝惊动虬髯客等人,众人出帐一看,只见远处戎马万乘,高牙大纛,前后拥簇,蜂涌而来,而其中为首一人,身材魁伟,铜肤铮骨,身着绿绫锦袍,编发披垂肩胛,丈许帛练裹额,当胸那串狼牙兽骨项链更是寒森逼人,一路走来,横眉冷目,盛气凌人,所过住处,突厥将士军民皆伏地而拜,看这模样,该是始毕可汗了。虬髯客等人立在帐前,遥遥见着始毕可汗穿过大营,直往中央牙庭过去。此后不久,薄古兴匆匆地跑来,打过招呼,便对众人说道:“大汗邀诸位英雄前往牙庭一叙。”虬髯客谢过薄古,整了整衣衫,便带着一行人随薄古奔牙庭而去。
这牙庭虽是可汗金帐,其实无非也就是个大一些的穹顶毡帐而已,尽管帐前帐上有各种狼首兽牙、蜺旍云旗作图腾装饰,遥望过去煞有介事,可其若与中原天朝禁宫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也难怪当年隋帝杨广大业三年那次北巡,启民可汗于榆林只单单见了隋帝的一个“风行殿”,就惊为仙阙,叹为观止,彻底折服于天朝威仪。虬髯客等人入了牙庭,见那始毕可汗正仰首伸眉,倚坐帐首,而叱吉设与史属胡悉一脸诡笑陪坐在两侧,矣今则手持一柄长剑,金刚怒目,端立在后,其余尚有突厥各个联盟部族首领正襟危坐在四周,阿史那四附离亦精神抖擞地挺立帐门两侧。尽管这帐内一个个都非等闲之辈,虬髯客依旧一幅鹰扬虎视,踔厉风发,藐视群雄,傲然踱入帐来,十足霸气,亦教在座突厥人相形见拙。
虬髯客等人步入帐中,一一报过名号,始毕可汗随即开门见山问道:“诸位此行来我大漠有何贵干?”虬髯客笑道:“久仰大汗之名,特来瞻仰一番。”始毕可汗哈哈笑道:“朔方梁师都与河西李轨前些日子遣史来朝,表示俯首称臣,可是各讨了一个藩王过去,朕看你也为此而来吧。”这梁师都与李轨也算一方豪杰,虽尚未公然反隋,却都在西北河套地区占山为王,割据一方已久,如今居然密通突厥,看来也都是野心不小,虬髯客等人听了,亦是暗自吃惊。虽是如此,虬髯客亦不动声色,反而笑道:“大汗如今臣服于那隋帝杨广,这封号亦是大隋给的,如此看来与朔方梁师都、河西李轨之辈也差不了多少。”始毕可汗听罢,勃然大怒,吹须瞪眼喝道:“大胆,朕看汝等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作势欲招刀斧手,一旁的叱吉设见状,赶紧凑到始毕可汗耳边小声说道:“大汗息怒,如今中原局势动荡不安,隋国已处累卵之威,正是复兴汗国大好时刻,此人能力不凡,看样子又是避祸而来,可为我所用啊。”始毕可汗凝思片刻,微微点头,又对虬髯客说道:“梁师都与李轨皆是小盗鼠辈,气度与你相去甚远,看来你也不单只是为个藩王虚名而来吧。”虬髯客笑道:“彼此,彼此。大汗圣明英武,雄居塞外,也不甘就此屈人篱下吧。”始毕可汗哼了一声,说道:“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有何提议,说来听听。”虬髯客说道:“彼此合作,各取所需,老哥若能取中原,大汗亦能吞并西面处罗可汗,重塑汗国往日雄风。”始毕仰天哈哈一阵蔑笑说道:“好大口气,就你这几人,拿什么与朕合作?”说罢在座各个部落藩王同是一阵哄笑,只有叱吉设说道:“据说此人在大青山草原一箭射落双雕,这手艺在汗国也是寥寥无几,若得他相助,我汗国铁蹄再横扫西海,不在话下。”话音刚落,矣今忽然走到始毕可汗面前,正色说道:“大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此人真有如此能耐,卑职也想领教一番。”始毕可汗指着矣今对众人笑道:“看来汗国第一剑士甚是不服啊!朕看这样吧,侍卫长及四附离在汗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勇士,汝等五人正好与之比试比试,也教大家开开眼界,五局三胜,若是赢了,可谈条件,若是输了,诸位也不必回中原了。”虬髯客抱拳呵呵笑道:“若能领教突厥汗国第一剑士本领,老哥亦是求之不得。”此时帐前阿史那四附离一听比武,亦热血沸腾,立刻齐列帐前,同声相应,始毕可汗见状,笑着连声说好,这便令人大肆擂鼓,召集牙庭大营军民聚来,此后便与虬髯客等人齐往校场过去。
突厥人向来尚勇斗狠,比武在此更是大振人心之事,始毕可汗与虬髯客两方人赶到校场之时,短短时间竟已聚来万人围观呐喊,擂鼓助威,大造声势。校场中数个萨满扮鬼作神,祭天拜地过后,始毕可汗说道:“汗国勇士,谁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