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些军士皆是粗鄙之人,萧大人莫与之一般见识,自降身份。”萧怀静听罢,气焰更是嚣张,怒声斥道:“那些军士可不追究,不过罗士信带头聚众闹事,如若此放任不管,我大隋军威何在!此人当以军法处置!”裴仁基见萧怀静逼人咄咄,甚为懊恼,声色俱厉而道:“如今关前贼寇势力日益壮大,关后又有洛口新败,时局动荡,若我军临阵斩将,必然坏乱军心,教河南道剿寇失利,届时恐怕萧大人也难脱罪责。”萧怀静毕竟还是文弱书生,一见裴仁基硬横起来,却也不敢与之强行冲撞,便转而阴阳怪气说道:“裴大人之言不无道理。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将罗士信杖责一百,以儆效尤!”萧怀静如此一说,裴仁基自知今日之事,若不与其一个交待,他必不会善罢甘休,百般无奈,裴仁基也只有忍痛于左右说道:“罗士信以下犯上,依律当斩,不过念其昔日有功,暂免其一死。来人,将其拖下去,杖责三十,留其有用之身,戴罪立功。”罗士信于一旁听罢,勃然色变,正要抢上一步说话,秦琼却已领会裴仁基的意思,猛然将其拉住,与之使了一个眼神,将他给硬生生拖拽了下去,至此这场风波好歹算是给勉强平息了下去。
秦琼带虽是带走了罗士信,不过这一百军棍到裴仁基口中却折成三十大棒,萧怀静仍是心有不满,于是冷哼一声说道:“越王传谕,令大帅即刻发兵西进,协同虎贲郎将刘大人一同剿寇,收复洛口,可你至今仍拖延在此,若是误了军期,圣上与越王降罪下来,看你如何应对。”萧怀静一语切中裴仁基所虑,倒教他一时间无言以对,裴行俨见状,一脸不屑插口说道:“洛口小盗,何须爹爹出马,我看监军大人自领一彪人马前去除贼足矣。”裴仁基闻言,连忙斥责而道:“我儿不得无礼,此处如何容你插嘴,还不速速退下。”话音未落,萧怀静已阴笑说道:“你父子迟迟不愿发兵西进,莫不是意欲养寇自重吧。”这“养寇自重”四字,乍如晴天霹雳,直惊出裴仁基一身冷汗,教他惶恐难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监军大人不必多虑,西进之事,我自有主张。明日即发兵一万,由我父子同领,西进洛口,讨伐贼众!”这正是:
小人得志可张狂,君子道消受灾殃。
奸刻趁衅寻睚眦,缘起乱祸出帷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