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望玄瑛妹子容谅。”杨玄瑛瞧着李密一副诚惶诚恐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这便又轻叹一口气而道:“李公子也不必过于自责,想来该是小妹适才这一曲琵琶惹得祸,乱了李公子的方寸。不过李公子乃是胸怀大略之人,切莫教这些儿女之事销磨了公子的豪情壮志。”此刻李密听了杨玄瑛之言,万般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自叹一口气,苦笑而道:“玄瑛妹子所言极是,在下谨记了。”杨玄瑛怕这孤男寡女,深夜共处幽境,时日一久,难免再惹彼此儿女心肠,于是说道:“今日小妹甚感疲累,还望李公子恕小妹失陪了。”说罢即辞别李密,独自碎步而去。
杨玄瑛一走,李密茫然若失,愣沉于地半晌,忽闻身后有人噗嗤一笑而道:“李大哥有心,可人家却是自命清高,无这份意思呢。”说话声中,柴孝姮业已跃下一旁树梢,一面走上太坛,一面继续调皮说道:“人家好端端在此抱琴弹唱,自赏孤芳,李大哥这般唐突搅了她雅兴,也难怪如此碰壁了。”柴孝姮这么一说,显然早就躲在那里,将适才之事偷窥了一个清楚。李密闻言,只觉脸上一辣,尴尬不已,亦无言与之作答。柴孝姮见状,一个转身绕到李密身旁,凑上前去柔声耳语说道:“杨姐姐总是这般冷若冰霜,高高在上模样,李大哥又何苦独为她自作多情。十步之泽,必有香草,李大哥现已贵为魏公,莫非还愁寻不着一个红粉知己?”柴孝姮呢喃细语之间,吹气若兰,吐息蕴芗,幽芬四溢,春泽溟沐,沁人心脾,润人肌骨,直撩起一波楚云湘雨,惹得蝶恋蜂狂。
而此刻,柴孝姮瞧着李密这般魂不守舍模样,忽然猛地扑上前来,搂住李密脖颈,佯怨娇嗔说道:“莫非李大哥觉得小妹真不如杨姐姐,竟如此狠心,毫无这半分情意?”李密哪堪一个妙龄少女如此挑弄,被其引得欲火焚身,至此终难以自抑,猝然将柴孝姮紧紧偎抱,举手轻轻抚揉着她一头乌云青丝,温婉而道:“孝姮妹子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令人一见倾心,又怎教我忍心负你这番深情厚意。”这正是:
醉偎温玉抱娥眉,半解罗襟透芳菲。
空山一夜烟花债,几度月华看双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