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凡事尽瞒着于我。”杨玄瑛听出她满腹怨气,好言说道:“当时入宫,纯属意外巧合,只怕错失良机,故此未来寻鱼姑娘相商。也是小妹鲁莽冲动,那日行刺失手,方知离宫戒备森严,仅凭你我二人之力,恐怕即便入宫也接近不了杨广。”鱼蔓云说道:“罢了,杨妹子无恙归来便好,往后莫再独自犯险行事了。”说着她已走回洞中寝室,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杨玄瑛见状,倍感诧异,于是问道:“鱼姑娘这是作何?”鱼蔓云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说道:“千牛李氏兄弟已死,司马德戡又意欲率骁果西归,如今琴姑娘也被宇文智及抓走,江都已无人可助我俩,还留在此处作甚?!”照此看来,留在江都城内确也无计可施,反而容易暴露招惹麻烦,不过一想到琴茹雩被宇文智及带走,必定凶多吉少,于是杨玄瑛说道:“琴姑娘落难,你我怎能袖手旁观,即便要走,也该当设法救了她再走。”鱼蔓云一愣,随即反问道:“宇文府也是龙潭虎穴,你我势单力孤,如何救人?”杨玄瑛一番思索,仍无良策,只得说道:“无论如何,今夜先去探探再说。”鱼蔓云知道拗不过她,放下手头正在收拾的行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就依杨妹子的意思,待到天黑,走一趟宇文府,看看琴姑娘造化如何,你我能否寻得机会。”
宇文化及与智及兄弟二人自伴隋帝来了江都,依仗权势强取豪夺了城中一座富家宅院,又花了重金将其数度改建修饰,如今其规模与奢华,在江都城也寻不出第二家来。宇文府邸这般显眼,自然也不难找,是夜三更时分,杨玄瑛与鱼蔓云二人换过夜行衣,各携兵刃,潜踪蹑迹,直抵宇文府前,躲在巷子对面拐角,便窥府周情形。宇文府毕竟还是朝臣的官邸,没有隋帝离宫那般安保防务,只有正门前立着两列校刀甲士值守,另有一队人马在门前街道来回巡逻。两人瞧了半晌,鱼蔓云小声说道:“那墙高丈余,我跃不上去,杨妹子可有这等轻功?”杨玄瑛说道:“单凭一人确实困难,不过若有鱼姑娘借助一把力,想必应能翻上墙头。”鱼蔓云听罢,举起手中那柄长枪说道:“好,那我先助你翻上去,你再用这柄银枪将我拽上去。”杨玄瑛点头说道:“不过此处正门街道均有守卫,不便行事,我等去宅后寻个偏僻之处,再翻墙入内。”说着两人又顺着府邸外墙往后门过去。
二人绕了宇文府大半圈,直至一个小胡同深处,只见两面高垣遮去月色,胡同内昏暗一片。眼见前后无人,鱼蔓云背靠墙头一站,将长枪搁在一旁,随即说道:“杨妹子赶快先上去。”杨玄瑛即刻会意,小跑数步,提踵一跃,足尖正抵鱼蔓云掌心之时,借她双掌一托之力猛然一蹬,顺势腾身凌空而起,一举攀上墙头。杨玄瑛躬着身子半蹲在墙上,向府内一望,只见这诺大宅邸内朱楼数重,轩廊曲折,当下虽是更深时分,其内依旧灯火灿烂,酒香漫溢,并依稀有笙箫管笛之乐传来,一派浮靡之象,竟犹胜隋帝离宫。如今外头兵连祸结,民不聊生,江都城内也是鸡犬不宁,动荡不安,宇文二子乃朝中掌权重臣,不竭肱股,不思救国,却在此处花天酒地,纵欲享乐,其行径令人发指,杨玄瑛见了,也是义愤填膺。
鱼蔓云见杨玄瑛在墙上只顾自己向内张望,迟迟不来拽自己上去,不禁焦急催促道:“杨妹子,里面情形如何?先拽我上去再说。”杨玄瑛闻声这才记起鱼蔓云尚在外面墙下,便回过头来说道:“好,鱼姑娘先把那杆银枪掷上来。”话音刚落,鱼蔓云早已将那杆银枪抛了上来。杨玄瑛接过银枪,又助鱼蔓云攀上墙垣,两人并肩蹲在那里,鱼蔓云左右一望,皱眉犯愁说道:“不想宇文府竟如此之大,我等上哪里找琴姑娘去?”杨玄瑛思索片刻说道:“醉云居的人全被宇文智及捉来,料府内之人不会不知,先去虏个下人问问看吧。”两人正说着,恰见不远处一个小厮掌灯往这边走来,杨玄瑛喜道:“那小厮落单,只好委屈他一下了。”说着她已取出流云槊,翻入墙内,沿着墙底阴暗之处蹑手蹑脚靠近那小厮,猛然间趁其不备,一个箭步蹿上前,将他扑倒在地,一手捂着他的口唇,一手使槊抵着他咽喉说道:“若想活命,休要出声,只需如实答我问话即可。”那小厮被吓得面色苍白,魂不附体,一个劲哆嗦着点头示意从命。杨玄瑛松开捂着他嘴的手问道:“日间宇文智及捉来那些人被关在何处?”那小厮伸手一指东北方向,结结巴巴回道:“东北园中那座铁塔,皆是关押与老爷作对之人,白天捉来那些人,应该也在那里。”杨玄瑛听罢点头说了一声“好”,随即一使劲便将那小厮敲晕过去。此刻鱼蔓云业已赶了上来,二人解了小厮衣带,缚住他手脚,又塞住他嘴吧,将其拖入草丛中藏匿起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