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霜拉了拉袖子,冷哼一声,祖母再怎么宠爱你,到时候爹回来,你也得护着她!
时雨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了阴影中,带走了这一晚上的热闹。
“什么情况?啊!”
床上,叶时山闻声艰难地张开朦胧的双眼,用力搓了搓,然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口,卢氏浑身是血,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口气,一口血直往头顶,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赶紧从床上翻身下来,与叶时冰一同把卢氏抱到床上,给她盖好棉被。
这一用力,牵扯到了他的伤势,叶时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倒去,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兄弟!你怎么样?”
叶时冰连手中的锦被都顾不上了,一个飞扑过去,一把将跌跌撞撞的叶时山抱在怀里,声音里充满了责备,
“老大,你这人,太大意了!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在这个时候”
“嗯,做哥哥的有自知之明。”
叶时山的手渐渐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叶时冰艰难地咬着下嘴唇,结结巴巴地说着他们的计划,以及他们的结局,听得叶时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糊涂!”他轻哼一声。
叶时山怒吼着,一脚把一张椅子踹倒在地,“娘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叶时冰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用一种很好听的语气道:
“这个,我不能对哥哥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娘吧。”
是啊。
叶时山没有继续咄咄逼人,而是转过身来,将一只手掌放在了卢氏的额头上,叶时冰心中稍安,若是哥哥继续追问,她怕是要什么都说出来了。
她对自己的哥哥,一直都很尊敬,也很听话。
“时冰,这院子里的药膏还剩下几瓶?”“我娘的病,不能再拖了。”
叶时冰像个机器人一样点了点头,飞快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乒乒乓乓”,地上的铜瓷器瓶瓶罐罐都被砸得粉碎,地上的碎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配合着周围的环境,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叶时山见一向宠溺的姐姐,也是无可奈何,连责备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六哥走了,娘也受伤了,独自一人肯定要吃大亏,时冰虽说有些火爆,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她有一口巧舌如簧的嘴。
第二天。
“时山,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贵宾厅内,一位相貌颇为英俊的青年,正拿着一把折扇,一脸邪肆的笑容。
“你以为我愿意陪你吃饭?”
叶时山脸上带着一丝怒意,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用力往桌上一扔,随手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满身都是酒味。
“什么?到底是谁得罪了我们的大公子,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
这人叫柳栏彻,是吏部尚书的儿子,自幼嗜酒如命,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拈花惹草,声名狼藉,却与叶时山自幼好到了极点。
“哼。”
叶时山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大名鼎鼎?
叶时山的大名,整个京中恐怕都没有多少人能听得懂,他难得有这样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却被这个小丫头破坏了!
“没别的,就是一个贱婢!”
“贱丫头?”那人冷哼一声。
柳栏彻顿时来了兴趣,
“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让我们家公子如此动怒?还是说,她很难缠?”
看着他有些醉意的模样,他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还沾着酒水。
“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了,喝酒!”
难得有一次出门的时间,他可不希望自己今天的好心情被叶时雨二字所破坏。
柳栏彻一脸委屈:
“咱们都是老哥们了,有什么好消息都没跟我说,让人失望啊!”
“呵呵,回头再说,你别担心,有什么好东西,我一定会给你的!”
叶时山毫不在意地一巴掌,“来,我敬你一杯!”
“干!”他大喝一声。
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响彻了整个包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酒馆中走出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呵呵,老子还能喝酒!一醉方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