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心急火燎地从学馆一路狂奔回家,尚未踏进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余金枝那尖锐刺耳的训斥声。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难道不晓得要多采摘一些野菜吗?一个个就知道在家白吃白喝,全都是赔钱货!”
余金枝一边恶狠狠地叫嚷着,一边扭过头来,恰好看见秋石空着双手走进院子,于是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他,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天煞孤星、克爹克娘的倒霉孩子!忙乎了一整天,居然还是一无所获地空手而归!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咱们自己家这四口人的口粮都快不够吃了,还要养活你们这三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简直快要把我给活活气死啦!”
就在这时,秋桐实在看不下去婶子这样责骂自己的大哥,忍不住开口回嘴道:“婶子,您先别骂大哥了!我们刚刚拿回来的野兔和山鸡,那可是大哥费了好大劲儿才捕获到的呢,特意让我俩赶紧送回来给家里添菜。”
余金枝一听这话,顿时怒火更旺,觉得秋桐这小子竟然敢跟自己顶嘴,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秋桐的脑袋就是狠狠一记爆栗。这一下打得秋桐眼冒金星,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直叫唤疼。
“好哇,你这个没大没小、毫无教养的野小子!居然胆敢跟长辈顶嘴?”夜幕降临,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余金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指着秋桐呵斥道:“今晚你就甭想吃一口饭了,赶紧给我老老实实站到那墙根儿去跪着,好生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
话音未落,她便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揪住秋桐的耳朵,如同拎起一只可怜的小鸡般,轻而易举地将秋桐拽到了墙角边上。
接着,余金枝猛地发力一推,只听“扑通”一声,秋桐猝不及防之下被硬生生摁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秋桐顿时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他那双原本冒火的大眼睛此刻也因愤怒而瞪得浑圆,怒火仿佛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满,秋桐却深知此时绝不能再轻易吭声反抗,否则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于是,他紧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和屈辱,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一旁的秋石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他既心疼年幼的弟弟遭受如此不公待遇,又对余金枝的蛮横霸道感到无比愤慨。
可是,想起之前因为替弟弟出头而惨遭打骂的经历,秋石终究还是没敢出声抗议,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咒骂着这个恶婆娘,同时祈祷着弟弟能够少受些苦头。
相比之下,年纪尚小的秋艳更是被吓得不轻。她惊恐万分地躲在秋石身后,小手紧紧扯住大哥的衣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引起余金枝的注意。
余金枝收拾完秋桐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即转身对着秋石大声吼叫起来:“你个愣头青还傻乎乎地站在这儿干啥呢?还不赶快去打桶水回来!”
紧接着,她又扭头朝着秋艳喝道:“还有你这死丫头片子,磨蹭什么呢?还不快滚去生火做饭!”
面对余金枝的连声怒吼,秋石和秋艳兄妹俩丝毫不敢怠慢。秋石默默地提起水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家门,朝着山脚下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走去;而秋艳则怯生生地溜进厨房,战战兢兢地点燃炉灶里的柴火,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晚餐。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氛围,让人倍感窒息。
秋凝与秋媚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秋凝更是靠近跪在墙根的秋桐,挤眉弄眼,挑衅他。
平常俩人就不对付,秋凝经常在母亲面前打秋桐的小报告,害得秋桐时常挨揍。
秋桐为此没少跟他吵吵。
今天看母亲教训秋桐,秋凝特别开心,一边挤眉弄眼揶揄他,一边吹着口哨,秋桐恨得牙痒痒。
秋桐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地朝秋凝使了个鬼脸。秋凝看到后,刚要向母亲告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余金枝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走向门口查看。只见一群服饰整洁的人骑着马奔来,为首之人身着儒装衫,正气浩然,对着秋家院子打量。
余金枝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你们是谁?”她壮着胆子问道。
只见那人身手矫健地从高大威猛的马匹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地之后,他昂首挺胸,神色严肃地大声说道:“我们乃是城主府之人,此次前来长乐村,目的便是要挑选那些拥有灵根的孩子。速速去把你们的村长给我叫来!”
站在一旁的余金枝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