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离去后,楚云扬独自一人走在回宫的路上,阳光洒在金黄的琉璃瓦上,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眯着眼,可这强烈的光线却怎么也穿不透心底那片阴霾。大皇子那充满怨毒的眼神,犹如一条冰冷的蛇在他心头游过,让楚云扬明白,要尽早解决掉他。
回到冷清的宫殿,一股霉味夹杂着尘土的气息猛地扑进鼻腔,与皇宫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楚云扬皱了皱眉,他环视四周,破旧的屏风映入眼帘,上面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里飞舞,积灰的桌椅散发着陈旧的气息,无一不彰显着他在宫中的落魄处境。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桌子,手指沾上一层灰,触感粗糙。韦风不在,想来是被派去办事了。
他将佩剑仔细擦拭干净,手指滑过剑刃,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随后把剑悬挂于床头,又将房门仔细检查了一遍,手用力拉了拉门栓,确认门栓牢固,这才安心坐下。
未过多久,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宫殿的宁静,那声音像一把尖锐的针,刺进他的耳朵。“楚云扬皇子,陛下召见!”李公公那张涂抹得惨白的脸出现在门口,那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让楚云扬心中一凛,他还看到李公公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表情就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奸诈又猥琐。
楚云扬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跟随李公公前往金銮殿。一路之上,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李公公轻微的呼吸声,李公公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楚云扬,那目光像冰冷的小虫子在他身上爬过,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金銮殿上,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大皇子站在一旁,肩头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雪,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幸灾乐祸,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楚云扬,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李公公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陛下,奴才亲眼所见,这楚云扬皇子在考核中使用卑鄙手段,暗中伤了大皇子,这才侥幸获胜!他如此欺瞒陛下,实乃罪大恶极!”
楚云扬心中冷笑,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皇帝,“父皇……”
“住口!”皇帝猛地一拍龙椅,那声音如同炸裂的鞭炮,怒喝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云扬深吸一口气,“儿臣……”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大皇子和李公公,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儿臣……有话要说。”
楚云扬不卑不亢,拱手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对大皇兄下暗手,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当场证明清白。”他的声音清澈有力,在大殿中回荡,与李公公尖细的哭喊声形成鲜明对比。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跪在下方的楚云扬。这与他预想的慌张求饶截然不同,一股探究的意味在他心中升起。“哦?你想如何证明?”
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众臣窃窃私语,那嗡嗡的声音如同无数只苍蝇在飞,目光在楚云扬和皇帝之间来回游移。
大皇子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楚云扬没有像以往继续窝囊下去,心中暗骂一声“狡猾”。他狠狠地瞪了李公公一眼,那眼神像要把李公公生吞活剥了,李公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他能感觉到大皇子目光中的愤怒像火一样在烧。
楚云扬抬起头,目光坚定:“儿臣请求与大皇兄再次比试,这次,儿臣不用任何武技,只用纯粹的力量,若儿臣能胜,便可证明儿臣清白。”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片哗然。众大臣听闻此言,皆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之事,有人甚至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楚云扬莫不是疯了?”那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可闻。楚云扬心中暗自冷笑,他深知众人的想法,但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这份把握源于他前世的记忆,那是他隐藏至今的秘密武器。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楚云扬身上。“准了。”他缓缓说道。
大皇子心中暗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再次教训楚云扬,没想到楚云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他强忍着肩头的疼痛,站直身子,那挺直的身姿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急切。
比试场地设在金銮殿外。楚云扬和大皇子相对而立,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围观的大臣们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