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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基于礼貌,刘煒在前往许氏画廊前先拨了通电话给许岳群。他虽然有对方的手机号码,但未曾拨打,对于许岳群早将他的手机设为黑名单一事更是深信不疑!刘煒省去聆听未尽的嘟嘟声,直接拨打许氏画廊电话。
&esp;&esp;「许氏画廊您好。」电话另一头是许岳群尽责的营业事接待。
&esp;&esp;「喂?是我,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你,还有……欧阳老师。」刘煒看着齐可蕊高举的手机萤幕,上头以记事本写着「欧阳光」四个大字。
&esp;&esp;「你是吃饱没事干吗?还有你找欧阳老师做什么?」
&esp;&esp;一得知来电的是刘煒,许岳群当下收回毕恭毕敬的营业态度,老大不爽反问。
&esp;&esp;儘管顺道见欧阳光并不在刘煒的设想,然而当他看见齐可蕊的提示,他瞬间理解对方用意。他们或许可以从许氏画廊得到最直接的红色顏料成分,但对于顏料如何製作、由谁製作,除了许群卓外,应属绘製作品的欧阳光最清楚!
&esp;&esp;「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呀!许岳群,我知道你跟我向来不对盘,但我保证,这次会连络你真的是有要紧事情要跟你谈!」
&esp;&esp;许岳群似乎从刘煒严肃的语气察觉不对劲,他终于开窍:「谈什么?电话里谈还是见面谈?欧阳老师回美国了,我约不到他。」
&esp;&esp;「我要跟你谈的事情跟……乾妈有关,要找欧阳光是想询问关于那红色顏料的事情。」
&esp;&esp;「找我妈?对了!我妈为什么急着找你?」
&esp;&esp;「……因为一见荒谬的事情,我想我们还是见面谈。
&esp;&esp;※
&esp;&esp;许氏画廊理所当然属于服务业范畴,既然是台湾的服务业,全年无休、国定假日照常营业没意外属于基本盘。许氏画廊唯二不对外开放的日程只有小年夜至开工以及撤佈展期间。
&esp;&esp;当三人抵达许氏画廊,许氏画廊门口难得没被琳瑯满目高架花篮簇拥,橱窗亦无悬掛当季复製画,整座空间远看昏暗无比。
&esp;&esp;刘煒从落地窗眺望,画廊内满是气泡垫与杂物,他恍然明白这段时间应是许氏画廊的撤佈展期,也难怪许陈明甄有间情逸致打听他的下落。
&esp;&esp;许岳群不知监控画廊大门多久,刘煒一行人几乎是一进到监视器范围,他便主动敞开画廊大门。许岳群的眉眼充满着不信任与不悦的光彩,显然佈乐见他们的到访。
&esp;&esp;「进来说话。」
&esp;&esp;没有多馀客套,许岳群了当领一行人入内。
&esp;&esp;画廊亮白的大理石地板被满是灰尘的气泡垫遮掩,墙上没有悬掛任何画作,唯有一件又一件大型纸箱倚靠墙面。空间正中央原本摆放的迎宾桌椅被撤走,取而代之是一张画架、一把椅子以及一只木製画箱,敞开的画箱横躺在椅子旁,里头装满新旧不一的油画顏料。
&esp;&esp;「现在正在佈展,画廊很乱,你们随便找地方坐,我也懒得招待。还有,你没说要带人,他们是谁?」
&esp;&esp;面对许岳群满身是刺的防御心态,刘煒早就见怪不怪!他耸耸肩,无所谓地为黄思凯以及齐可蕊安排位子,一行人从容的席地而坐,围着画架与双手环胸的许岳群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他们是齐姊姊跟黄思凯,算……陪我过来的。我等会要跟你说的事……嗯……简单来说……是因为齐姊姊以前做保险业,她恰好从以前的保单中发现一些……关于你家的问题。」
&esp;&esp;刘煒为自己讨厌许岳群一事深信不疑,可是纵使不喜欢对方,想将一连串臆测坦然说出,仍令他无比为难。
&esp;&esp;「我家的问题?我家问题很多呀!老爸只顾着赚钱,老妈只顾着思念她的小女儿,这个家有我没我都没差。」许岳群自嘲道。
&esp;&esp;许岳群不经意地自嘲巧妙透漏出许家一直以来的怪异氛围,他的批判苛刻而嘲讽,却是毫无保留的挖心掏肺。
&esp;&esp;刘煒赫然意识他与许岳群对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