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张辽听到吕逸问他们,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哥放心,博陵城中不是还有孝父在吗,几个溃兵而已,不在话下。”
吕逸被气得眼前一黑,叱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城中只有本部五百不到的人马,收拢的溃兵倒有两万余,四弟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简直胡闹!”
他们俩被吕逸一骂,顿时哑了火,也知道自己光想着过来凑热闹,根本没认真思考,顿时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吕逸知道这两个人的脾气,现在跟他们置气一点意义都没有。
无奈之下,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急急对关羽说道:“云长,博陵城里万一有变,我怕孝父独木难支,还是劳烦你带五十精骑回去相助。”
关羽点点头,他也觉得张飞和张辽有些莽撞,领命带着人立刻动身。
赵霆眼睁睁见又少了五十精骑,顿时大急,说道:“吕将军,这点人马,如何能敌万余贼寇?我还是另寻他处吧,告辞!”
说完又要走。
吕逸这时候也对这位仁兄有些无语了。
火急火燎也就罢了,偏偏还患得患失,婆婆妈妈。
最可气的是说话总是遮遮掩掩,办起事情来,脑子好像也不是很灵光的样子。
“伯虎兄且慢,恕我直言,你恐怕除了我,找不到援军了吧”无奈之下,吕逸也只好把残酷的现实告诉这位糊涂虫了。
赵霆又愣住了,忍不住说道:“我与涿县县令公孙瓒相交甚厚,可去他处借兵。”
吕逸摇了摇头,一盆冷水泼去,“公孙瓒早已不是涿县县令了,他被调去渤海抵挡青徐黄巾军了,离此地近一千里,即便他肯借兵,一来一回要多少时日?”
“啊!”赵霆好久没出常山地界了,对这些消息一无所知,当时就怔住了。
好半晌他才又道:“那我去曲阳,中郎将卢植是我师叔,我找他借兵!”
吕逸毫不留情,又一盆冷水泼去,“别说曲阳,安平、广宗、巨鹿、高邑,这一线都已陷在黄巾军之手,卢中郎此刻还在濮阳与黄巾军相峙,恐怕也有心无力。”
“这可如何是好”赵霆都快绝望了。
“你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我们三兄弟和这两百精骑!”吕逸斩钉截铁的说道,“别看我们人马不多,但我这两个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飞和张辽听到这里,顿时昂首挺胸,一脸得意。
“我们之前也不过区区七百人马,不一样拿下了博陵城?”吕逸淡淡的说道,“事在人为,伯虎兄不妨将个中情形详细说说,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或许能想出办法。”
事到如今,赵霆也知道别无他法,只得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赵霆是常山真定人,先祖曾是伏波将军马援的亲传弟子。
马援死后受人构陷,不仅被收回新息侯印绶,更以外戚之家不得封侯预政的荒唐理由未能列入云台二十八将之列。
赵霆的先祖一怒之下,辞官归隐,就在真定隐居,不肯再和朝廷又任何瓜葛。
一百五十多年以来,马家和赵家世代交好,从未断过联系,只是马家在朝,赵家在野,所以赵家声名一时不显。
到了赵霆这一代上,马融惨遭陷害,被剃发流放,已经亡故。
马续屡立战功却被罢官免职,对朝廷也以心灰意冷,甘心隐居。
为了怕朝廷再找到自己,索性将一家老小都迁到了真定和赵家作伴。
马续今年已经八十,按照辈分,算是赵霆的爷爷。
那褚飞燕也是真定人,和赵霆是同乡,自幼习武,一身武艺,放在江湖上也算的上一个好手。
马续爱才,平日里在乡间也乐于指点年轻后辈,褚飞燕倒也从马老爷子身上好好学了几招,武艺日渐精进,更旁听了不少练兵之法,颇有进益。
他耐不住性子,觉得自己不能埋没于乡里,有一日不辞而别,说是要游历江湖,建功立业。
当时马老爷子听了一笑了之,也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过了半年,褚飞燕灰头土脸的又回了真定,在老爷子面前痛哭流涕,直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一出江湖才明白不过是井底之蛙,决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马老爷子一开始并没有怀疑,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他还是一视同仁。
褚飞燕却一反常态,对马老爷子殷勤的很,晨昏定省,做的跟亲孙子也没什么两样。
只是时间长了,狐狸尾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