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贱则无敌,我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吕逸咬碎银牙,恨声骂道。
“我呸!”褚飞燕横眉立目,啐了一口,说道:“少跟老子这里假仁假义,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给自己求一条生路,天经地义!”
就这一会的功夫,马续又急又怒,气息已经开始不稳,银枪柱地,颌下白须无风自动。
褚飞燕冷眼瞥见,心中大喜过望,老爷子靠着秘术激发潜能,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手中刀一紧,厉声喊道:“退后!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谁敢阻我,我先杀了师妹!”
吕逸神色一凛,刀锋寒芒闪闪,离马媛粉颈近在咫尺,他心里一阵发紧,生怕褚飞燕真的不管不顾。
万一马媛有个好歹,他如何对得起马续,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就在此刻,被挟持的马媛明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恨声说道:“褚贼,马家只有断头将军,没有贪生怕死的鼠辈,你做梦!”
声如春雷,在褚飞燕耳畔炸响,把他吓得心里猛地一激灵,暗道不好。
果然马媛眼中悲伤一闪而逝,明亮的双眸含泪在马续和吕逸脸上一扫而过。
马媛瞬间一脸决绝,不管不顾,一双玉手悍然握住刀背。
“爷爷,吕大哥,来生再见!”马媛凄声喊道,双手用力,紧闭双眸迎向刀锋。
褚飞燕顿时吓得三魂齐飞,七魄离体。马媛是他最后的依仗,本想着吕逸和马续投鼠忌器,不敢逼迫自己过甚,到时候总有机会逃生。
却压根就没想到,马媛性如烈火,贞烈至此,更自寻死路。
他哪敢让马媛有个好歹,千钧一发之际,右手猛地一转刀柄,双刀急旋,间不容发之际调转了方向。
马媛粉颈正撞在刀背之上,喉头剧痛,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双玉手却被转过来的刀锋割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刀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吕逸看的心如刀绞。
褚飞燕出手如电,左手在马媛背上并指连戳,马媛猛地痛苦的睁大双眼,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身子一僵,直挺挺的立在当场,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晦气!贱人差点坏了老子大事!”褚飞燕惊魂甫定,骂骂咧咧道。
可怜马媛身不能动,只剩一双明眸,绝望的看向吕逸。
吕逸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偏生忌惮马媛安危,一动都不敢动,双眼中怒火熊熊,宛如实质。
就在此刻,马续调息已毕,眼神一凝,悍然银枪探出,如同霹雳电射,一往无前。
银枪擘厘分星,如同灵蛇出洞,从褚飞燕双刀缝隙中瞬间钻入。
马续手腕一抖,褚飞燕如遭雷击,一股大力顺着刀身袭上右手。
褚飞燕哪里还握得住刀,“当啷”一声脆响,双刀落地,褚飞燕满脸惊骇,难以置信的看着马续。
马续毫不停留,抽枪挺枪,一气呵成,电光石火之间,银枪闪过一道寒芒,直奔褚飞燕咽喉而去。
褚飞燕临敌经验何其丰富,双刀落地的刹那已经知道不好,一个滚地葫芦,翻身躲开,银枪堪堪扎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枪头直没入青石地面,只剩红缨似血,枪杆兀自颤动不止。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马续临危不乱,局势瞬间逆转,褚飞燕此刻再无依凭,只剩死路一条。
马续手腕一抖,收回银枪,枪尖遥指褚飞燕,吕逸纵身上前,一把搂住马媛,带到自己身边。
这一拉,却发现马媛浑身上下,气血凝滞,宛如石雕一般,竟然僵硬不似活人,顿时心中大骇。
“哈哈哈!抢回去又能怎么样?老子用了独门秘术点了她穴道,若不能及时解开,不消一时三刻,她就是气血凝滞,香消玉陨的下场!”褚飞燕狼狈起身,却狞笑着说道。
马续闻言,不由也是一怔,毕竟骨肉相连,老将军年过八十,膝下仅剩这一个孙女,一向珍逾性命,怎么可能真的舍下不管?
褚飞燕见一句话把马续和吕逸都镇住了,顿时胆气大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猖狂地说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解她穴道,你们谁敢动我!”
华佗此刻早已赶到马媛身边,伸手搭脉,面色凝重。
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摇头叹息,这一幕看在马续和吕逸眼里,不喾晴天霹雳,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褚飞燕所言不虚。
吕逸双目喷火,强忍住心头这股恶气,恨声说道:“褚贼,你把师妹穴道解了,我做主,放你离开!”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