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恰似浓稠如墨的汁液,沉沉地、毫不留情地压下来,令人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力大无穷的大手死死扼住咽喉,几乎要窒息而亡。智伯瑶如同一棵苍劲的古松,屹立在城墙上,那身姿刚硬挺拔,宛如一尊坚毅无比的雕塑。狂风肆无忌惮地呼啸着,粗暴地撕扯着他的发丝与衣角,然而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却始终坚定而专注地凝视着远方,不曾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游移和闪烁。
智伯瑶眉头紧蹙,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似有寒星点点闪烁,面色凝重得好似千钧之铁。他紧抿着嘴唇,那线条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凛冽气息所冻结,守城的士兵们在他身后,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心里跟明镜一般透亮,神秘势力那新一轮如恶狼扑食般的猛扑已然近在眼前,对方犹如那露出尖利獠牙、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恶狼,虎视眈眈。他深知,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城中万千百姓的命运,关乎他一直以来所守护的一切。他必须把每一个应对的法子都想得细致入微、周全妥当,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脑子里《资治通鉴》是那么清晰,这是他的伴生之物,他自己用了羊皮仔细的抄了要点,虽然司马光总结得很到位,但是私货太多,宋朝也没见有哪个仁义道德的皇帝能做得了事,反而是史上奸臣辈出的年代,赵家皇帝多昏君奸臣。
司马光对智伯的灭亡给予评价:智伯之亡,才胜德也。凡取人之术,即使得不到圣人和君子,与其得小人,还不如得愚人。何也?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所不至;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所不至。愚人虽想为恶,由于智慧不周全,才力不能胜任,譬如狗咬人,人尚能制服。而小人的智慧足以实现其奸诈,等于恶虎添双翼,为害无穷。
以上的总结是屁话。后世老美东搞西搞,挥舞霸权主义大棒也没见它死那去。
智伯瑶以炭笔标准:水,要注意水,包括反水和水淹七军。特别星号是八字忌水,见水则避。
胜利是检验道德的唯一标准。这是《资治通鉴》中透露的唯一真理。
当然,那书中的智慧却在他脑海中如明灯般熠熠闪耀。他回想起书中那些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战役,那些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传奇篇章,试图从中汲取无尽的力量和灵感。
“司马公啊司马公,但愿您的智慧能助我安然度过此劫。”智伯瑶在心中暗暗祈祷,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期待与诚恳。
他想起了长平之战,白起如何用兵如神,如何敏锐地洞察敌军的弱点,如何巧妙地以奇制胜,那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他又想到了赤壁之战,孙刘联军如何巧妙地利用天时地利,如何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共同抵御强敌的凶猛进攻。这些历史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仿佛是一幅幅生动逼真的画卷,为他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智伯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冷静下来。他深知,光有前人的经验远远不够,他必须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制定出独属于自己的战略,方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局中寻得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那些往昔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同生共死的盟友们,现今却像墙头的杂草,在风中左右摇摆不定。他们的心思就像那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暗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智伯瑶的副将神色匆匆地跑上城墙,步伐凌乱,“将军,不好了!那几家盟友似乎有了异心,近日来他们的使者往来频繁,形迹可疑,恐怕……”副将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在月色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智伯瑶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我早料到他们靠不住。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人心难测啊,利益总是能轻易地扭曲人的灵魂。”
副将焦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将军,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他们倒戈相向,与那神秘势力沆瀣一气,我们可就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了!”
智伯瑶目光一凛,犹如两道锋利的剑,“不必惊慌失措。他们若敢背叛,我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但当下,我们还是要以稳固防守为主,先稳住阵脚,切莫自乱分寸。”
城楼下的街道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往日的繁华热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紧闭的门窗和冷冷清清的街道。百姓们都躲在家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每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坠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