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疮痍和血腥。城墙上,智伯瑶望着远去的敌军背影,那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宛如一片片阴云,虽暂时消散,却仍在他心头投下沉重的阴霾。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然而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轻松之色,反倒是凝重如霜,仿佛能拧出水来。
“将军,此次虽击退敌军,但我们伤亡惨重啊。”李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智伯瑶身旁,他的步伐沉重而拖沓,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忧虑,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而破碎。
智伯瑶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过城墙上下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最后的英勇。他的眼神在每一具尸体上停留片刻,心中一阵揪痛,犹如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划过。“速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抬着伤员,那伤员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士兵的衣衫;有的清理着血迹和残肢断臂,他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却一刻也不敢停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混杂着伤者的呻吟和哭泣。那呻吟声如泣如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歌;那哭泣声断断续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和对亲人的思念。
智伯瑶走下城墙,城中的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也难掩深深的恐惧和忧虑。
“智将军,我们的城守住了,多亏了您呐!”一位老者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道。他的身体微微佝偻,双手紧紧握住智伯瑶的手臂,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智伯瑶赶忙扶住老者,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愧疚。“乡亲们,这是我们应尽之责。只是敌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需做好准备。”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给百姓们带来一丝安慰和勇气。
“将军,我们都听您的!”百姓们齐声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信任和决心,在这混乱的时刻,宛如一道明亮的曙光。
在城主府中,智伯瑶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对策。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严肃而焦虑的面容。
“此次敌军攻势凶猛,若不是援兵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一位将领面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另一位将领接着说:“但我们的粮草和军备都所剩无几,如何应对敌军的下次进攻,是个大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艰难险阻。
智伯瑶沉思片刻,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答案。“我已派人去周边城池寻求援助,希望能尽快得到补充。同时,我们要加强城防工事,组织百姓参与防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希望。
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将军,据查,拓跋宏此次进攻受挫,在军中大发雷霆,正在谋划新一轮的攻击。”他的气息急促,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智伯瑶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他越是气急败坏,越说明我们的抵抗让他头疼。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将军,那我们是否要主动出击,打乱敌军的部署?”有将领问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渴望通过一场主动的进攻来改变当前的困境。
智伯瑶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我们目前兵力不足,主动出击风险太大。先稳固城防,等待时机。我们要以逸待劳,让敌军在我们的城防前碰得头破血流。”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
与此同时,拓跋宏的营帐中气氛压抑。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怒火和不甘,拓跋宏愤怒地咆哮着,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那酒杯瞬间破碎,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一群废物,连一座小城都攻不下!”拓跋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营帐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他的脸色涨红,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此次失利并非将士们不尽力,实在是那智伯瑶防守严密,又有援兵相助。”他的声音颤抖着,头深深地低下,不敢直视拓跋宏的目光。
拓跋宏怒目而视,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