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野轻轻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距离那个光头男子进入按摩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差不多该出来了吧?”叶白推测,按摩一般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仿佛是为了印证叶白的话,那个光头男子背着双肩包,缓缓走出了按摩店。
韩见野和叶白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们对这条路了如指掌,光头男子显然是在原路返回。
令人意外的是,光头男子果然来到了那家熟悉的馄饨店,他在那里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然后准备上楼。
韩见野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肖禄?”
气氛瞬间凝固,被点名的光头男子身体僵硬,他的背影挺得笔直。
他缓缓转过头,突然,他的目光转向了黑暗的巷口,随即拔腿狂奔。
韩见野双手交叉,站在原地,没有追赶。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对光头男子的逃跑行为感到困惑,若非心中有鬼,他为何要逃?
叶白也看出来了,他的逃跑反而让嫌疑更加明显。
片刻后,光头男子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他被隐藏在巷口的苏湾和廖维联手擒获,带回了现场。
他脸上写满了惊恐,样子极为狼狈。
“刚才不是跑挺快的吗?现在怎么不跑了?”
肖禄抬头,目光落在韩见野身上,声音带着颤抖:“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韩见野没有兴趣与他多费唇舌,直接亮出了证件:“我们是公安的,现在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请如实回答。”
听到“公安”二字,肖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钟门槐,你应该认识吧?”韩见野直截了当地问道。
“认...认识,他是我老表。”肖禄结巴地回答。
“那他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韩见野继续追问。
肖禄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犹豫:“没、没有。”
这个回答让韩见野的眉头紧锁,他不悦地命令道:“没关系,带我们去你的宿舍一趟。”
肖禄支支吾吾地试图推脱:“我们宿舍是合租的,还有其他两个人在,这样去恐怕不方便吧?”
“没关系,正好一起问。”韩见野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句话让肖禄立刻变得紧张不已,他急忙坦白:“我刚才骗了你们的,钟门槐确实来找过我,但他住了几天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韩见野紧追不舍:“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说钟门槐没有来找过你?”
肖禄垂下头,眼神躲避着韩见野的目光,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韩见野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随即带领一行人前往位于8层的宿舍。
他们的突然出现,让宿舍合租的其他人大吃一惊。
本来还在组团打游戏的两个男人立马放下了手机接受询问。
跟肖禄合租的两个男人也是干装修,他们是一个团队的,对于韩见野他们的询问也是有问必答,回答的非常诚恳。
他们承认钟门槐5月中旬确实有来过,但是住了一个星期就走了。
还是肖禄亲自送他去坐车的,至于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也表示不知情。
韩见野将目光定格在肖禄身上,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那钟门槐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没有,他就说要去找朋友,我看着他坐车走后就回去干活了。”
“那他坐什么车走的?是在哪个路口坐的车?”
肖禄:“………”
一旁的叶白见他不回答,又拿起黑色的双肩包,直视着肖禄的眼睛,问道:“这个包是你的吗?”
“是的。”肖禄回答。
“你确定?”叶白再次追问,语气坚定。
肖禄犹豫了一下,随即改口:“不,不是我的。是我老表放在这里忘记拿走的。”
叶白从包里拿出几沓现金,大约三四万,还有一部手机。
“这些钱呢?也是钟门槐忘记拿走的?”他问。
宿舍里的另外两名男子看到现金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们开始激动地质问肖禄:“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连上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肖禄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不敢直视他们,他的心虚和不安都被韩见野看在眼里。
叶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