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廖维脚步匆忙地赶到韩见野的办公室。
“韩队,我们查到董建顷在2018年6月至8月中旬期间,与一个频繁联系的机主叫郭晓羚。她今年25岁,是珠南市芳香村人。她的手机号因欠费停机,于2018年11月被系统自动销户。”
韩见野捻掉手中的香烟,沉声问道:“时间对得上,联系郭晓羚的家属来做dNA鉴定了吗?”
“已经联系了。郭晓羚的父母离异,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对于郭晓羚的行踪,两人互相推诿,不是说没空,就是借口要上班,对郭晓羚的死活都是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态度。”
韩见野冷冷道:“继续联系,如果他们再互相推诿,你们就亲自上门去找他们。”
“明白。”廖维汇报完就回到工位上。
一旁的齐小蕾忍不住感慨道:“女儿失踪了一年多,作为父母竟然都不关心。”
廖维却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有后妈就有后爹,更何况他们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对大女儿自然就上心不起来了。如果郭晓羚是那种叛逆、混迹社会的少女,那她的父母就更管不了了。”
叶白看向廖维,微微点头:“我觉得你有一点说对了。假如郭晓羚早早就踏入社会,估计早就和父母断了联系。说不定他们一通电话没说几句就吵起来,冲动之下就把父母拉黑了。”
齐小蕾站在叶白身旁,本来还听得很认真,突然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细节。
叶白和韩见野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竟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思量,嘴角渐渐上扬,然后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w??)
我的‘韩风叶影’竟然用同款沐浴露?”
叶白和廖维一起看向齐小蕾,见她一脸笑意,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禁感到困惑:她在想什么呢?
“小蕾,你想到了什么事那么开心?”廖维突然问她。
齐小蕾目光炯炯有神,摇了摇头,唇角还挂着微笑,“没有。”
廖维好奇的问她:“有什么开心的事就说说呗,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齐小蕾直接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我选择独乐乐。”
ヾ(??▽?)ノ哈哈哈.....
廖维看着齐小蕾的背影无奈道:“这丫头,有时候神经兮兮的。”
叶白倒是没想太多,刚才他们打电话给郭晓羚的父母,她的爸爸郭年说十分钟到警局。
妈妈陈晴晴则在手机上已经说明了:他们离婚的时候,郭年跟她抢5岁郭晓羚的抚养权。
当时作为家庭妇女的她没有工作,输了官司郭晓羚判给了她爸,之后郭晓羚被扔给她爷爷奶奶带。
每次她想去看小孩,奶奶都对她恶语相向,郭晓羚也被教的不认她。
她是痛彻心扉,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痛离开了珠南市,所以她跟郭晓羚一直没有联系过,连她长大的样子都不知道。
如今再次听到她的信息,竟然是噩耗,陈晴晴在手机上一直哭着痛骂郭年没良心,不负责任。
郭年来的时候,廖维先安排法医提取样本去做dNA鉴定。
当问到郭晓羚的去向时,他也只是轻飘飘的说:“我怎么知道她死哪去了,初中没读完就自己辍学了。非常叛逆,跟社会的一群混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化浓妆,在家还骂她姨,一点家教都没有,一说她就顶嘴,我扇了她一巴掌,她赌气出门就没有回来了,我就没有理过她死活了。”
叶白问她:“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有六七年没联系了。”
廖维又问:“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去找过她吗?”
郭年反驳道:“我不用赚钱养家吗?她脾气倔,自己在外面没钱花自己会回来的,更何况她把我手机号拉黑了,我上哪找她去?”
齐小蕾对郭年的态度感到极度不满。
郭年离开后,她气得拿起抱枕,不停地捶打,嘴里嘟囔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
廖维见状,连忙安慰她:“好啦,生气也没用。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千人千面,哪里气得过来呢?我们还是等鉴定结果吧。”
齐小蕾却冲着廖维抱怨道:“因为你是男人,当然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w?`)!?
廖维摸摸后脑勺,一脸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