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里,郑大夫问何雨柱:“那哭丧棒儿到底是什么病啊?听说人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肌肉松弛,酸软无力,神经系统麻痹,非药能治!”
“如此怪病,闻所未闻,中医如何辩证啊?”
“呃……”
何雨柱心想,我打的肌肉松弛剂,我给扎的针,这让我如何辩证啊?
“师父,这种病在咱们中医理论中还没有辩证。它类似于睑废?,上胞下垂,您可以理解为这两种病症发于全身!”
其实何雨柱说的“睑废?”和“上胞下垂”是重症肌无力的辩证,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拿这个来举例子。
郑大夫听完,点头沉思,“原来如此,老夫行医多年尚未见过,可惜!可惜!”
可惜啥呀?我随时都能制造出这种“患者”来,想看随时都能看,而且还可以体验呢!
何雨柱这样想,可是不敢这样说啊。
……
话说一群巡警抬着哭丧棒儿看了四五家医馆,还去了一家西医诊所,均以无法诊断病因为由给拒诊了。
倒是有一位跳大神的来主动揽活儿,但是需要三天才能见效,而且要五百大洋的费用!
结果让多门一脚给踢跑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日本人给的时限马上就到了,多门一狠心,对着哭丧棒他娘说道:“太君可是说了,今儿下午三点之前桑六吉要是不能开口说话,那就就地枪决!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是看在老桑的面子上,我们哥几个能受这个累?!”
“啊?我儿不能死啊!该死的回春堂,见死不救啊!”
“得嘞!您慢慢哭着,哥几个抬回去吧,时辰一到枪崩了就完了!”
“我出钱,我出钱呐!”
“你还得道歉呢!六子,你带人跟他回去取钱去。这段时间他哭丧棒儿可没少搂钱,干嘛舍命不舍财啊?”
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人跟着看了一路的热闹,听说哭丧棒儿他娘要出钱治病了,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不过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没有跟着大部队去看热闹,而是尾随哭丧棒他娘去了。
在六子带着钱和哭丧棒儿他娘出门去回春堂的时候,这俩人直接进入哭丧棒儿的家里……
邻居们有看见的,也只当作是没看见,回家偷笑去了!
这个桑六吉可比他爹桑正乾更可恶!
桑正乾只是仗势欺人,但是对于邻居们还算克制,他信奉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而桑六吉自从得势之后,专挑弱小欺负,管你是不是邻居呢,全都祸害一遍。
因此,大家才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哭丧棒”,那意思就是他到了哪里,哪里就没好事儿!
之前邻居们只是讨厌桑家,而现在,他们都恨桑家不死!
……
哭丧棒儿又被抬到了回春堂,这回他娘老老实实的交了二百块儿大洋,还磕头道歉,郑朝庆这才进去请何雨柱出来。
何雨柱出来之后,没有去看哭丧棒儿,而是在回春堂门口贴了个告示。
自下月月初开始,回春堂每日早晚两次施粥,直至二百块大洋花完为止。
凡来回春堂看病的病人及家属均可食用,回春堂提供餐具。
灾民及乞讨者亦可食之,餐具自备。
另,就餐者自行排队,维持秩序,扰乱秩序者不得食!
告示刚一贴好,就识字的人开始朗读,朗读完一句还要翻译一句,让所有人都知道内容。
何雨柱回过头一看,好家伙,可以卖票了!
围观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不说是人山人海,那也是里三层外三层。
也不知道这群人为啥这么爱看热闹?
何雨柱从郑朝庆手里接过银针,先是在哭丧棒儿身上肉厚的地方胡乱扎了一气,最后三针才是解除之前银针封穴的正招!
至于肌肉松弛剂,已经过了药效了。
“好!真是仁者神医啊!”
卧槽!这是谁呀,这么给面子,我还没启针呢,也没见效呢,这就喊上好儿了?
回头一看,大部分人都去告示去了,喊好的也是那群人。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三秒钟之后,何雨柱启出所有银针,在哭丧棒儿额头轻轻拍了一下。
“睁眼!”
一声暴喝过后,哭丧棒儿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