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路方死后,为了平复路平心中的愤恨,铁应龙连下三道将令,命战船不惜代价,疯狂攻击漓江沿岸所设的防御工事。
整整一夜,漓江边的杀声战鼓声方才渐渐平息,设在漓江边的五道防御工事也终在寡不敌众之下,全线败退至城下,在城楼弓弩的配合下,退入了镇东关的城中。
深知此次天圣宗非是像以往那般试探,而是直接不宣而战,韩青山在紧急将求援信以传信灵鹫送往凌霄城之外,更是将城中百姓连夜迁移,送往了镇东关后方相距不到百里的两座卫城,东业、昌平二城,以策万全。
对于剑宗而言,人口甚至比金银还有价值,只有人口足够多,剑宗才能有足够多兵源和税赋。而这,也是为什么独占三府的天圣宗,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吞并剑宗领地的原因。
因为占着三府之地的天圣宗,有着比剑宗多几倍的兵源和税赋,天圣宗耗的起,他们剑宗也耗不起。
接到韩青山将令的东业、昌平二城,紧急调运了城中粮草,送往镇东关的同时,也是全城进入战备状态,城中驻扎的两万步兵,两千骑兵,已是枕戈待旦,听候主将的调令。
清晨,在先锋军伤亡近万人的代价拿下漓江河岸后,经过短暂休整的天圣宗先锋营兵士在城下百丈外,摆下防御阵式,护卫十万主力大军带着攻城器械,有序的登陆河岸。
这一次,天圣宗没有对镇东关用任何的心理战或技巧,甚至连份战书都没有下,十几万大军直接便是强势攻城。潜在城中的天圣宗高手,更是按照得到的地址和名单,四处袭杀镇东关的领兵将军以及百夫长,甚至是稍有职位的什长。
同样的,早有防备的韩青山调出了准备已久的围剿队,利用城中主场优胜,对潜入城内的天圣宗高手,一次次堵截围杀。
城楼间,战鼓雷鸣,杀声震天,借着登城车冲上城楼的兵士,与守城的兵士倾力博杀。
城内,剑宗和天圣宗的大批高手,也是豁命拼杀,围杀完一批,便又快速找寻着下一批。
一时间,镇东关犹是人间炼狱,城外尸横遍野,城楼上也已是遍地尸身,大批悍勇兵士在盾牌的护佑下,从登城车的长梯一次又一次的奋勇冲上城楼,与守城兵士血战在一起。
城内,一处处房屋被天圣宗的大批高手点燃,整个镇东城放眼望去,早已是满目疮痍火势汹涌。路边,街头,小巷中,一具具残缺不全的武者尸身,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
“韩大人,这样下去不行的!”望着顶在城楼前的二十余架十余丈高的登城车,正有源源不断的天圣宗兵士顺着车顶的短梯纵上城楼,已经杀红了眼的风雨楼,焦切的叫道。
虽然他们现在还能守得住对方的攻势,除去守卫其他三座暂时没有受到攻击的城门的各五千兵士,以及韩城主亲领的两万兵士外,守在西城门的总共也就不到两万人,可经不起这么消耗下去。
“你有什么办法?”韩言一刀将冲上城楼的兵士砍下城楼后,朝着风雨楼叫道。
“得下去毁了这些攻城车!”风雨楼叫道。
“保护攻城车的人太多,想毁掉太难了!”韩言无可奈何的说道。
相比出城摧毁攻城车的损失,死守着城楼的损失相差也并不是太大。以前守破州城时,以前他们还可以用火油烧毁对方的攻击车,后来天圣宗在强攻破州城时吃了大亏,便是这攻城车车底,用的也是铁质底座,根本不惧火油。
“我去试试!”风雨楼喊道。
“不行,城主下了死命令,你只能守城楼,一旦有城破的危险,你便即刻带着所部虎贲兵士离开。”韩言斩钉截铁的说道,看其表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唉。。”风雨楼无奈轻叹,只得奋力搏杀,将冲上城楼的兵士斩杀。
“喝!”
突然,铁锤一声高喝,便见其将一个冲上城楼的天圣宗兵士双手举过头顶,朝着前方不远的登城车便是奋力砸了过去。
“轰。。”
兵士被狠狠的摔在了攻城车的横梁间,硬生生将攻城车的几条梁柱砸倒,刹时,站在车顶执着盾牌正要攀爬短梯的兵士,只觉得身形侧翻,车顶的兵士便是齐齐摔下来车顶。
“对啊!”风雨楼见状,不由的眼前一亮,飞身扑到铁锤身前,一剑将扑向铁锤的几名兵士砍翻,朝着铁锤叫道:“铁锤,用那些大石将登城车砸掉,我护着你!”
由于天圣宗兵士用攻城车强攻,准备在城楼上的巨石和滚木,基本没有什么用途。不曾想,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