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文强忍着心中怒火,朝着脸色凝重樊离的问道。
樊离颔首躬身,朗声道:“据军士回报,说是一名右脸戴着银质面具的虎贲营兵士所为!”
“查,将他的身份查清楚,将他的人头带回来!”紫官宏文咬牙说道。
“是!”樊离朗声应道。
紫官宏文看了一眼樊离,又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铁应声,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愤怒后,沉声道:“镇东关初定,城防事务还需樊城主多费心累,你今日扭转乾坤之功,老夫会据实回报回禀宗门。在宗门最新指令没有下达之前,破州城、镇东关二城军力暂由你安排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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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功,全赖大长老坐镇破州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一介武夫,不过是听从大长老安排,哪里敢贪天之功!”樊离躬身颔首,恭敬的说道。
“你先去安排吧!”紫官宏文淡然道。
“是!”樊离朗声应道,躬着身形朝后退了数步后,方才转身离去。
待樊离走后,紫官宏文看了一眼立于侧旁,久不言语的恨天高,问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恨天高看了一眼紫官宏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颔首而立,未敢回话。
“自家人,有什么就直说。你入我门下,便是天圣宗大长老之传人,身份地位远胜这些城主、统帅,以后无须再像从前那般畏首畏尾,有话就大胆的讲。”紫官宏文随口说道。
“是,恩师!”恨天高躬身颔首,朗声回道:“依弟子看,铁帅非是死于那什么剑宗虎贲营兵士之手,而是死于我宗门权柄争斗之下。”
紫官宏文微微一愣,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恨天高,道:“说下去!”
“恩师,以铁帅的身份,主掌破州城三十万大军的三军统帅,即便是按照宗门最低标准,身边也至少配备三名渡圣境强者护卫,像这次宗门囤兵破州,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布署,军械、粮饷一应到位,却是偏偏最重要的主帅身边的护卫,却无一名强者。路平路方兄弟二人,也仅仅只是宗门安排过来历炼,也非是宗门配给韩帅的护卫。”恨天高淡淡的说道。
“嗯!”紫官宏文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随口说道:“我就说,看着樊离的战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剑宗区区一个虎贲营兵士,竟就突破了铁应龙的防护,将之斩杀。”
一念至此,紫官宏文朝着门外冷声喝道:“来人!”
“在!”两名身形壮实,目光如电,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大厅,朝着紫官宏文躬身颔首,道:“请大长老吩咐!”
“恩师!”恨天高见状,急忙上前,轻声道:“恩师息怒,容弟子上禀几句,恩师斟酌之后再行处置也不迟。”
紫官宏文望着眉宇微拧的恨天高,扫了门前的两名护卫一眼,道:“退下!”
见二人离开后,恨天高再次上前几步,轻声朝紫官宏文说道:“恩师,若弟子没有猜错,樊离呈于您的这份战报,应是早已抄录了另一份,送往了九曲湖内宗。以战报上看,此次是铁帅轻敌冒进,樊离用兵老道扭转局势,可谓是功劳巨大。宗门的战略目的是镇东关这颗钉子,现目的已经达到,樊离在宗门众长老甚至是宗主心中,必是大功之人。若此时,您在没有实据的情况下,贸然对樊离动手,不但镇东关、破州城的军心不稳,怕是。怕是宗府内的长老们。。”
恨天高装着一副惧畏的模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嗯!”紫官宏文点了点头,他这些年习惯了生杀予夺,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所欲。现今看来,确实如恨天高所说,若樊离争权之心,敢谋害铁应龙的话,便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樊离为了权柄,不惜谋害铁应龙,老夫便不让他如愿,没了铁应龙他樊离也休想染指镇东关、破州城的兵权。”紫官宏文冷冷的说道。
也就是现在,若是换作以前,他今夜便非要将樊离碎尸不可。
“恩师,您亲自坐镇破州城,樊离都敢做的这么绝,将来他若是手掌破州城、镇东关两座边塞要城,若非是与宗门一条心,这两城看似是在宗门手中,说不定宗门还倒贴进了这几十万的守城大军了。”恨天高意有所指的望着紫官宏文,轻声道。
“没错,不怕他贪权图利,就怕也与宗门非是一条心。今日老夫亲自坐镇破州,他都敢谋害铁应龙,将来他若一人独掌镇东关、破州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紫官宏文目光幽寒,冷冷的说道。
见目的达到,恨天高便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