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一脸讷讷地道:“他们居然已经把这件事情捅到父皇那里去了??”
那些老兵所享受的待遇实际上在大秦已然算得上是一种福利待遇。
在大秦这个国度里,除去那些从事艰苦劳役工作的人之外,也就只有这些老兵能够得到基本的食物供给。
正是因为有这样相对稳定的保障,使得那些身处战场之上的士卒们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奋勇杀敌、英勇无畏。
然而如今,十九弟接手此事不久之后,竟然就发生了如此近乎大规模的死亡事件。这一消息一旦传播开来,板上钉钉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尤其令人感到棘手的是,就在前不久,天幕刚刚宣称“靖高祖”对待军人向来宽厚仁慈,只要立下战功必定会予以兑现赏赐
可谁能想到转眼间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活生生地打了自己的脸啊!
公子将闾满心都在为自己的弟弟担忧。
而另一边,嬴晏则紧皱着眉头,一边轻轻地揉着眉心,一边忍不住低声吐槽道:“这来得也未免太过凑巧了。父皇是有多想看乐子?”
声音虽然小,但便宜四哥听到了,将闾不禁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啊——?”
你的父皇我的父皇好像不一样?
看到将闾如此惊讶的反应,嬴晏出言安抚道:“今日多亏了四兄仗义相助,不过眼下晏还需立刻前去面见父皇。来日必登门拜访。”
将闾听到这话后,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那快要脱离原位的下巴给接了回去,嘴里还念叨着:“多加小心啊。”
随后,他就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十九弟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他浑身直打哆嗦。于是,他缩了缩脖子,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自己的马车。
上车后,他还是有些忧虑,问跟过来的门客:“你说说看,十九弟这一去会不会受到责罚?”
想起父皇严肃的脸,他更愁了。
父皇向来严苛,尤其是在涉及到国家大事之时,更是铁面无私,绝不会因为谁是自己的子嗣而有所偏袒或者徇私情。
十九弟此次恐怕是难以幸免,多少都会受些苦头。
那门客站在一旁,心里其实对这位不思进取的主君怒其不争。
但碍于身份,又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回答道:“依属下看来,陛下平日里甚是疼爱十九公子,想必这次十九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倒是主君您,可得小心一点,别因为您舅父的事情而受到牵连才好。”
然而,将闾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从容。只见他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过错,如果父皇和十九弟因此责怪于我,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听了这番话,那门客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你是公子你没事,但我们这些当门客的就不一定了啊!!
入了咸阳之后一直忙着和那些贱儒掰扯的范增诈一下收到了主君给的任务还没能反应过来。
问题来了——这咸阳他不太熟啊!
这时范礼却咧嘴一笑:“阿父,我对咸阳熟啊!您可以来求我帮忙。”
和范增不同,范礼一入咸阳就四处走街串巷,结交权贵,上蹿下跳的不安分。
范增转过头看他,同样咧嘴一笑。
“跪下!”
范礼瞬间滑跪,嘴却依旧不闲着:“阿父!您这是逼良为娼!!”
逼良为娼是这么用的吗?!老夫是这么教你的吗?!
范增太阳穴青筋直跳。
最后这起事故以范礼被打的下不来床并且勤勤恳恳帮他阿父的忙为终点。
当然这些事嬴晏是不知道的。
此时他正坐在前往咸阳宫的马车上,拿着范增以差点牺牲一个儿子为代价送来的情报,根本不知道珍惜。
嬴晏没有第一时间拆开信件,而是抬头又问了一遍送信过来的信使,语气有些微妙:“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清俊的年轻人在其他人有些艳羡的目光下依旧稳的一批,恭声开口:“回十九公子,小民陈平。”
嬴晏打量了一下这位半老熟人,半晌后道:“此次你跟着本公子一起去。”
真是好久不见啊……陈平。
此刻的陈平,面色平静如水,然而其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难以自抑地激动着。
长久以来,他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依赖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