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皱眉。
“是啊,那我做什么呢?毕竟我本来就是一个毫无作用之人,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被这句话噎住,长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对不起树茂,之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但现在是战时,我们是队友,更是战友,不是闹矛盾的时候。”
“你有什么对我不满的,等战斗结束,尽可以对我发泄,好么?”
“我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可不敢对你有什么不满的。”他看向我的眼睛,似乎放下了一些情绪,嘴角却挂着冷笑:“既然老师是把任务交给了你,那就由你来指挥我们吧。”
,!
“这次——可不要失败了噢。”
我点点头,只觉得成为队长的瞬间,手心发汗,心如擂鼓。
崮山之战不同寻常,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
在这场大战下,连精英小队也开始死人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大蛇丸老师还分出了一个医疗忍者保证我的安全,还有白眼能够洞察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可以帮助我开辟道路。
这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我闭了闭眼,感受急跳的心脏,低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肃穆道:“——出发吧。”
我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任务。
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我考虑的东西。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纵身一跃,跳进了血池深渊之中。
…
这是战场,是真真正正的战场!
哪怕没有身处战场中心,也能感觉到那铺天盖地的绝望!
不停有同伴在身边倒下,不知生死。你根本来不及悲愤,起爆符就在身边炸开,整个世界顿时眩晕昏沉起来,嗡隆的声音快要挤爆脑子,耳中除了一片死亡的呼唤,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恐惧确实有一瞬间溢满了心脏,我以为我会害怕的发抖,但是很快,求生的欲望就控制了全身,包括我的情感。
“向左转,避开前方!”在一片混乱中,只有日向一族的白眼可以透彻战局,而草间树茂在我身后游曳,不时放出草遁忍术,加盾提速。
我只能全权信任着我的队友。
面对敌人,我挥刀的时候已经没有愧疚了。愧疚…是留给活下来的人承受的。
为了活命,什么道义、什么怜悯、什么良心……包括我作为“人”的一部分,都被迫抛弃了。
我整张脸仿佛冰冻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我变成了一只野兽,一只为着任务战斗的野兽。我的脑中除了如何斩杀敌人、突出重围之外,其余什么想法也没有。
我必须要完成任务,然后活着回去。
…
大战时的天空从来不是蓝色或白色的。不,应该说根本看不到天空。滚滚黑烟和赤红色火焰的席卷了视线,烧尽的黑灰和残骸纷纷扬扬的落下,一会儿就盖住了地面。
炎炎的火遁一刻不停的炙烤着大地,风刃在高空撕裂纠缠,雷盾劈山裂土,水遁与土遁互相冲刷填埋,移山换貌。
一时间,尸体横陈,浮殍遍野。
身后草间树茂的叫喊已经模糊不清,莹绿色的微光不断在我身上闪烁又熄灭,伤口破开又愈合,无休无止,令人绝望。
一路上,我们三人互相掩护着,逃生到达下一个庇护点,然后磕下几粒兵粮丸苟延残喘。
这一路,真可以说是踏错一步就是生死殊途。我日日夜夜实战的成果也在这里彻底展现了出来,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而每一次却又重新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死亡的袭击。
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已经分辨不清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们一连突破了几道防线,可是大战也愈演愈烈,无数的忍术互相碰撞产生的能量在高空纠缠汇集,头顶阴沉渐起,土黄色的云愈压愈低,逐成倾盆大雨。
“可恶…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混沌中,草间树茂的喘息离我很近,我眼前蒙了一层血雾,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唯独一个‘死’字无比清晰。
我不说话,只是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他和日向诚一起压住,强行给我治疗着身体,我背靠着石头,从他们身体的缝隙看着阴郁的天空,第一次想要求助什么,就像我第一次落在大海的汪洋中时那样,不知道在怎么做,不知道该做什么
以往我在筋疲力尽时,会想着依靠谁呢?
我脑海中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