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殿,心下有所思量。
她直接来找蕴灵峰的峰主,许是旧伤未愈。
蕴灵峰峰主护宇长老,是一剑宗内唯一的五阶炼丹师,她找炼丹师除了求丹药,他暂时想不到别的。
至于为他所求这种事,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于清安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无论是男人,还是仇恨,无论是失败,还是难堪,被心魔困住的从来只有原主,她于清安不会,也就用不到清心丹。
“你的伤……”
当时那一剑,确实是刺入了她右心口两分。
于清安见他的眼睛里划过一抹隐晦的难堪,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欠我。”
她虽然记仇,但也不是是非不分,怎么看,该难堪的都得是原主。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反倒是我,还欠你一百鞭。”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于清安转头继续向上走去,日光在她左手边渐渐下移,给她修长笔直的身影描上了一圈柔和的金边。
就这样直直地落入了端木临素来平静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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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灵峰主峰大殿,护宇长老端坐在白玉太师椅上看着下方一前一后的两人,眉眼之间的狐疑之色如漆墨落白纸,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你们这……”
是什么组合?
“于师侄,你这是来给你师弟要灵药的?我就说同门之间哪里就有什么隔夜仇,师姐弟之间一定要相亲相爱,特别是你这晚入门却当了大师姐的,就更要做好表率……”
“护宇长老,我是准备要给我自己的。”
“这样就对了嘛……什么?”护宇长老险些把自己精心打理过的胡须拔了下来,看起来颇有几分慈祥的面容因变化不及而显得有些僵硬。
他视线从于清安的身上移到了端木临的身上,和他冷淡的视线对上后,又下意识地移到于清安身上。
他下意识地问出声,“受罚的不是他吗?”
确实是这样,原主受伤一事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装模作样,用来陷害端木临的。
哪怕她因为伤了主筋脉,导致无法压制来势汹汹的心魔,血脉逆行而死也没人知道。
于清安点了点头,从容地走到了一旁末尾的座椅坐下。
端木临身形顿了一下,也默默地跟着走到她身后站定。
护宇长老:……
哪个弟子敢这样?
还有你们这亦步亦趋的样子是要闹哪出?能不能尊重一下外面的传闻?
于清安看着护宇长老浅浅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长老,我可以坐吧?”
原主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是众人的某些误解却总是让她这个局外人被迫感同身受。
她想让端木临因伤她被罚禁闭,也就这么做了,原主没有实际伤过他,只按照计划逼他出手,而自己也确确实实负了伤,不仅没有一丝造假,甚至严重到连玄扬真人都动怒的程度。
她爱憎分明,说到做到这一点,有些极端,但是她没有外界说得那么不堪。
“……”你坐都坐了。
“坐吧,你说你要什么?不过先说好了,不管是丹药还是灵植,都要用贡献点来换。”
“贡献点?”
“对啊,这个东西也算是一种督促和限制。”
于清安沉默了一会,看着他实话实说,“我没有。”
双鬓堆雪的护宇长老眉头拧起,声音微凝,“端木师侄,你也是同她一道来耍我的?”
被点名的端木临刚想躬身回话,便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同他无关。”
声音如玉石相击,在空旷的大殿上显得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