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头的灯火通明,这里安静得有些突兀,“就是这里?”
偏院不大,中间是一处浆洗房,左侧有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假山,右侧着晾晒着一些衣物。
夹带着胭脂粉香和酒香的晚风袭来,竹竿上晾晒着的云锻纱衣便随风轻飘,在凉凉夜色里,颇有几分瘆人。
“好奇怪,这么精致的假山摆在这里干什么?又没人看得见。”宋璟捡起一个石头丢向假山,石头顺着假山坡势滚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刚刚问过一个姑娘,她说是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布置个石景改改运势,问她什么时候布置的,她又说不出来,只含糊说一直在这。”箫明尘支着下巴道。
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们早一剑劈开了,可一来,这里来往的都是普通人;二来,于清安和如棋可能在对方手上,他们不宜打草惊蛇;三来,事情闹大,青无峰六个亲传夜逛花楼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这里不用改风水啊。”宋璟面露诧异。
此处不说藏风聚气,但也不需要摆什么假山,而且在浣衣房旁边放置假山,岂不是有碍通风,有阻阳光?
端木临走到了假山的左侧,“应该是幻阵,有风从右边来。”
箫明尘一笑:“那谁来破阵?”
“我来。”端木临缓缓拔出了手中水寒剑。
水寒一出,四周水汽开始凝结,虚空仿佛微微凝滞了一般。
“那就有劳四师弟你了。”箫明尘默默往后退开几步。
端木临点点头,挥剑斩出一道剑光,剑光所化寒芒并没有撞上假山,而是隐没不见,只留虚空泛起的点点涟漪。
果不其然,假山正面为真,后面为虚。
“那我来布一个简单的隐匿阵。”宋璟举手。
这里人来人往,还多是达官贵人,待会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若是在青楼和民间官府扯上关系,他爹不得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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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居高临下地抬起如棋的下巴,眼睛里倒映着如棋惊鹿般的眸子。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啧啧啧,你瞧这细皮嫩肉的,这绳子粗糙,磨着多疼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便可共享极乐,那滋味销魂入骨,定会让你欲罢不能。”
如棋侧开脸躲过他的手,“我不要,如果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声音带着鼻音,在男子听来全无威慑力,反倒是让他更为兴奋。
“你最好老实点,配合得好的话,我就放过外面那个女的。”
闻言,如棋紧紧地抿着唇,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不然的话……”男子狞笑着,伸手向如棋的肩膀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寒冰针从窗棂外飞射而来。
男子刚刚抓住衣袖的手猛地向后退去,竟直接拽下了如棋的半截袖子。
撕拉——
丝绸破裂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清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清冷的女声。
“不然的话怎样?”
两人蓦然抬头,月光下,白衣女子半蹲在窗台,墨色长发及腰。
当空皓月在其身后,倾泻出柔和的光辉,衣袂蹁跹,在地面上氤氲着斑驳的光和影。
万籁俱寂,惊风四起。
女子视线微微下移,如棋神色发愣地仰头看她,鼻头泛红,眼眶里泪水闪烁。
如棋嘴巴一瘪,“呜呜……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