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均赶忙上前打开车门,并热情地招呼着张老财与张虎一同进屋详谈:“来来来,咱们还是回屋里慢慢说比较妥当些。”于是,三人鱼贯而入,走进了屋内。
一踏入房间,背着手的张老财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如今到了屋里,可以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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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张老财,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竟使得张老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成均却仿若未察一般,迅速收回视线,紧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张老太爷,此次前来乃是受致远所托。噢,对了,致远便是那张好古。他特意嘱托于我,务必要将老爷您毫发无损、平平安安地带到京城去。想必您老人家心里也清楚得很呐,这一路上可不比在自个儿家中那般安稳,诸多变数难以预料。所以在此之前,有些问题还需向您当面求证一番。恕我冒昧一问,不知这马车上装载之物是否皆为银两呢?”
张老财一听到说是车里装着白花花的银子,猛地转过身来,扬起他那厚实的手掌,狠狠地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张虎的脑袋瓜儿上,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哎呀妈呀,你这个小兔崽子,咋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告诉别人呢?真是气死我啦!”
张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他一脸委屈地低下了头,嗫嚅着说道:“老爷,我可没告诉任何人呐!您压根儿就没跟我说过拉的到底是啥呀?这一切都是成大哥自己猜出来的……”
听到这话,张老财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对啊!自己可是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连张虎都不知情,更何况其他人呢?而且自己连家里的老太太都瞒得死死的。想到这里,张老财开始狐疑起来,目光不停地在张虎和成均之间游移。
此时,见张老财一副疑惑不定的模样,成均觉得还是由自己来说清楚比较好。于是,他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张老财说道:“老太爷,您先消消气,千万别错怪张虎兄弟了。这事的确是我凭着观察和推测猜到的。您想啊,您装了那么多东西在车上,那车轮子压在地上留下的车辙印子深得吓人,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车上装着重物呢。再瞧瞧您这上好的马车,怎么可能用来拉那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呢?既然不是破铜烂铁,那除了白花花的银子还能是啥?所以我才敢如此猜测。”
“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事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之所以把您请回来呀,就是寻思着一块儿琢磨出个法子来,好瞒过其他人的眼睛。这不,我这儿倒是有俩主意,您听听咋样。其一呢,咱们另外找一辆马车过来,将东西装进这辆新马车里,再顺带装点行李啥的把它给遮掩严实喽;其二嘛,就是把这些东西分开携带,假如您信得过我的那帮老哥们儿,就让他们每人带上一部分,用袋子装好搁在马背上,这样一般人也不容易察觉。老太爷,您要知道啊,“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可是古往今来一直都适用着呢!
张老财眨巴眨巴他那对眼珠子,略微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我可不太信得过你们呐,还是另套一辆马车来得妥当。分成两份吧,我这边马车上放一些,老太太那边马车上也放一些,唯有如此,由我自己亲自盯着才能真正安心哟。”
且说这张家,家中马车自然是常备之物。不多时,便有人手脚麻利地将其套好,一切准备就绪。然而此次情况却有所不同,张老财一反常态,并未如往常般指使众人一同搬运银两,而是单单点名要张虎一人负责此事。
要知道这些银子可绝非轻巧之物啊!仅凭张虎一己之力来搬动它们,其中艰辛可想而知。只见张虎使出浑身解数,累得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张脸更是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扭曲,呲牙咧嘴的模样甚是滑稽,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连大声喘息都不敢,生怕惹恼了张老财。就这样,经过一番艰难挣扎,张虎好不容易才将一半的银子搬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与此同时,张老财则悠哉悠哉地亲自坐上了另一辆马车。虽说自家这辆马车比起从京城带来的那辆小巧精致的马车而言,着实逊色不少。毕竟那小马车不仅乘坐起来舒适无比,而且行动起来也是异常灵活轻便。但此时此刻,张老财全然顾不得自家马车是否舒适,满心满眼只有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守着这些银子,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自家里那略显简陋的马车之中。
原本依照既定的规划,这一日成均满心欢喜地准备踏上一路直奔德州的征程。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瞥见张老财所搭乘的那辆陈旧而破败不堪的老爷车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以这辆老爷车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