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陈南在听到宁瑶妈妈直接点名道姓之后,悬着的心瞬间死了,其实早在他刚才摸到自己手机还在口袋的时候,心便差不多死了。
现在算是死的彻底。
但现在宁瑶妈妈已经听出自己声音了,陈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回了起来:“刘老师……”
“宁瑶呢?”
电话那头的刘静依旧语气听不出喜怒,甚至还有点平静。
但在陈南看来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种平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南只对线了两句话就扛不住这压力了,于是把手机递给旁边同样慌张的宁瑶,不动声色说道:“刘老师让你接电话。”
“都赖你!”
宁瑶也特别的慌张,见陈南还把手机递过来,气急的在陈南腰上再次拧了一下。
不过这一次,陈南忍住了。
一声没吭。
光抽冷气。
然后心惊胆颤的看着宁瑶拿着手机到了窗台的位置,心里不断的开始想破局方法,但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破局方法。
主要宁瑶这个窝边草离家实在太近了。
近的陈南想跑都跑不掉。
除非说他连自己爸妈都不要了,从此亡命天涯。
卧槽,这他妈好亏啊。
一口肉没吃上,尽被当贼打了。
陈南肠子都快悔青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刘老师是学校的特级高考教师,邻里威望极重。
这要是她找到自己家里去。
自己不死定了?
连城小县城。
刘静今天礼拜天,不用上课,由于昨天夜里下雨了,所以原本她打电话给宁瑶,是想提醒宁瑶要注意降温的,结果电话接通。
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虽然只是一个喂字。
但刘静一下子听出来是陈正平和张琴家的儿子陈南,原本刘静还抱有一线希望的,但随之在听到女儿突然一声“啊!我的头发!”后。
刘静悬着的心也死了。
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当然知道这是在什么情境下才会出现的情况。
在听到宁瑶的声音之后,刘静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宁瑶原本是想撒谎的,但话到了嘴边,声音沮丧起来了:“在常熟……”
刘静:“只有你和陈南两个人?”
“对。”
宁瑶先是说了一句,紧接着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和陈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是他想要做服装,所以让我和他来找货源的。”
刘静:“什么都没发生?”
宁瑶忙不迭点头:“什么都没发生!”
刘静:“包括头发被压?”
“……”
宁瑶顿时哭丧着脸起来,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再接着。
她便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啊?”
宁瑶看到电话被挂断,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床上的陈南:“我妈把我电话挂了,怎么办啊?”
但这个时候。
陈南已经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张太后了,电话接通之后,他便抢救起来,立刻说道:“妈,你在干嘛呢,有没有在家?快点,快和老陈去爷爷家看一下,我刚听村里人说爷爷摔倒了,好像摔到腿了,现在还在玉米地呢,你和老陈现在就去啊……”
说完之后。
陈南注意听了一下电话里面动静,在听到张太后和老陈已经从家里出发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挂断了电话。
2000年。
名节这东西,大家都看得挺重的。
尤其是有女儿的家庭,更何况宁瑶不是一般人,自从转学回来,就一直是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省高考状元,被市长在市政府办公室亲自接见。
刘老师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可以说,宝贵的很。
这她刚才突然挂断电话,弄不好就是要去自己家里,找自己爸妈算账。
陈南虽然两世为人,骨子里比较成熟,但还是没有勇气去接宁瑶妈妈和自己爸妈的联合质问电话,虽说他一晚上连宁瑶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但关键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两个十八九岁,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睡在一个房间,都他妈压头发了,然后什么事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