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降临。
这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大地的每一寸肌肤。
风雪来临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场严重的流行病。
这场病如同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恶魔,悄无声息地潜入临风城的每个角落。
患病的人先是身体乏力、喉咙疼痛,随后便开始不停地咳嗽,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许多人在病痛的折磨下逐渐失去了生机。
在家中的杨皓白看着所剩无几的煤炭,心中满是忧虑,也不知道这个寒冬该如何度过。
他住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墙壁上的泥灰已经有了斑驳的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土坯。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破旧的衣柜,桌上摆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
寒风吹过,窗户上糊的纸张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被呼啸而过的北风扯破。
“唉——”
杨皓白叹了口气。
他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单薄。
他心中想的不仅是自家取暖的煤炭即将耗尽,还有这场让整个临风城都陷入恐慌的流行病。
此时,杨皓白的家门突然敲响。
“咳咳咳,杨大夫,咳,你在吗?杨大夫,咳咳咳,你在吗?”
杨皓白听到声音,立刻认出了来人是杨皓白的医馆被十造遥后仅有的十几位老人中的其中之一的白大爷。
杨皓白立刻跑去开门。
他那匆忙的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屋里回荡。
打开房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入,只见十分虚弱的白大爷站在门口。
他的身体似乎站立不稳,瘦骨嶙峋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就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枯叶。
老人的脸上满是痛苦,双颊深深地凹陷进去,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不停地在咳嗽,那咳嗽声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挤出来的,一阵接一阵,无法制止。
“杨大夫,你能帮一下我吗?我已经咳很久了,去了你的医馆没见到人,就到你家来找你。”
白大爷的声音沙哑而虚弱,每说一个字好像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作为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人,白大爷当然知道杨皓白的事完全是其他医馆的打压。
而且杨皓白的医术水平在临风城内完全算的上是高水准,白大爷仍然会在生病时去找杨皓白。
听了白大爷的话,杨皓白也明白了白大爷是染上了病了,立马背他去医馆。
他弯下身去,轻柔地把白大爷背在背上。
白大爷的身体很轻,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
“白大爷,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杨皓白的家离自己的医馆并不远。
很快,杨皓白背着白大爷到达自己的医馆。
他轻轻地将白大爷放在一张床上,然后开始为他把脉。
那张床是用厚实的木材制成的,床板虽然有些旧了,但依然很结实。
床上的被褥有些单薄,因为长久未用,已经有一些灰尘。
杨皓白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伸出两指轻轻搭在白大爷的手腕上,目光专注而凝重,细细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大爷一直在不断的咳嗽,身体因为咳嗽而不停地颤抖,每一阵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而杨皓白感受着白大爷的脉搏脸色凝重。
他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分析着脉象反映出的各种迹象。
“怎么样?咳咳,能治好吗?咳咳咳——”
白大爷问道。
杨皓白沉默了一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病的棘手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杨皓白此时已经明白白大爷大概是染上了最近临风城内的流行病。
这流行病出现已经有四十多天了,但没有一人痊愈,还有许多人因此死亡。
现在,临风城的内除了杨皓白医馆的所有医馆都在因为这个流行病而头大。
那些医馆里到处都是病人,痛苦的呻吟声和咳嗽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医馆的郎中们忙得焦头烂额,尝试了各种草药配方和治疗方法,却收效甚微。
“咳咳,怎么样?咳咳,能,咳咳,能治好吗?咳咳咳——”
见杨皓白没有回答,白大爷再次问道。
他的声音更加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