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后,心结未了,怨气不散,若是八字,地点,或者死法特殊,那便会成为尸。”
“尸是一种非常低级的诡物,主要是老东西都被道门那帮玄尊在第三世纪已经杀的差不多绝种了,新生代也活不下来。”
“九阶的不化骨这世上还有没有活着的都说不定了,像这种刚刚成为僵尸的白僵,只能是一阶。”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一阶最是千奇百怪,但说到底也只是恶心点罢了,危害性还是大不到哪去。”
乌云遮蔽天穹,致使圆月无光。
而在昏暗的路灯下,一男一女缓步走向一栋老式筒子楼,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他们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那我现在算几阶?”
姜斌一边听着崔染喋喋不休的话语,一边询问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存在。
“修炼红尘法的话,阶位就会变得极为模糊。”
“按理来说,筋,骨,皮,肉,血,这横练功夫全成了就是五阶。”
“然后那内练心,肝,脾,肺,肾,内练完了,就是九阶之上,功参造化,妙不可言。”
“最后一步,等你到达那个境界,你自然知晓,要不然我现在跟你尽早说了,也只是在害了你。”
姜斌内心中的存在不急不躁的为姜斌讲解着红尘法的修行,把姜斌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啊,那我现在练的红尘借势是什么东西?”
“跟后面的红尘如流,三寸人间一样归为神通。”
“那我现在横练阶段怎么感觉是一同锤炼呢。”
“正确的,虽然难度高点,有可能终身无法再提高半点,但是只要一旦功成就是五阶,并且上限极高。”
“其实我还是倾向于更为稳妥的慢慢打磨筋骨,一步一步,极为稳妥的成就五阶。”
“那就算你倒霉了。”
“你他么怎么不早说这些?”
“我寻思你问我要了功法后就没问过我啊。”
“艹!”
“说了半天,那我到底是几阶?”
“现在啊,大概一阶之上二阶之下吧。”
神念之间的交流快捷而高效,如此之多的信息传递只不过是在转瞬之间。
但崔染还是察觉到了姜滨有略微的出神,不过她还以为姜斌是在担忧接下来的行动而出神。
“不必过于担心,裘队在那天见了你一面之后,给你的评估是二阶。”
“新生的尸类诡物几乎都是一阶垫底的存在,要不然那栋楼早被屠了,也轮不到几个普通人把这诡尸给锁进房间。”
“理论上来说,只要他们肯狠下心来放火烧楼,这次就不用咱俩出马了。”
崔染喋喋不休的为姜斌讲解着这次的目标,听着是很简单。
“但愿到时候别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了。”
姜斌瞪着一双死鱼眼,步子散漫无比,这正是在短时间内被生活拷打次数过多的象征。
“怎么会呢?这不还有姐在吗,别看姐现在跟你嘻嘻哈哈,认真起来我可是三阶大高手。”
崔染满不在乎的大包大揽,不过事实也正该如此,跨越了三个大阶,对方又是诡物里面地位最低的怨尸类,这还能出什么事?
就算是庸才中的庸才,在跨越了三个大阶的前提下,对捉厮杀也是如同掌中观纹,岂有落败之理。
更何况能进守岁人的多半也有两把刷子,这自是无碍。
…………
“你觉得这次会出乱子吗?”
“无非就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新生诡尸,就是有些灵智又何妨?
三阶与一阶之间的差距宛若天堑,无需挂怀于心。”
石亭之中,一壶热水两杯茶,三块被切开的月饼,裴狈与裘天道相对而坐,亭中道则流转,让人得以透过云彩窥明月。
微风不燥,裴狈往嘴里塞入一小块五仁馅的月饼,含糊不清的向裘天道问。
“呵呵,我说这里面没别人手笔,这话你信吗?”
“不管有谁的手笔在里面都一样,只要是在这凰贤区,他就翻不了天。”
裘天道也极为自信,一口红豆馅月饼后抿一口轻茶,他的双目时而平静如水,时而如渊似海,令人捉摸不透。
裴狈咂了咂嘴,轻笑道:“白玉台前三柱香,香通三界报君知。端坐云间莲花台,一切妖魔尽伏诛。”
“今朝不复昨日,往事休得再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