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啍。”
智伯望着气势汹汹的赵襄子,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抬手就是打出一道劲气,截住了四人的脚步。
“你莫不是真认为,吾剑不利否?”
智伯目光冷冽,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赵襄子。
一股莫名的气势汇聚在智伯的身上,此刻他好像是一位执掌生死的君王,生命层次也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升华。
隐藏在暗处的姜斌也为这股力量感到心惊,暗自估摸了一下,自己还真未必是这个形态下智伯的对手。
这是什么手段?
“战!战!战!”
智氏亲卫此刻也冲上前去,簇拥着智伯,高举手中长戈,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让战场上的每一位战士都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鲜血浸染的地面与耳旁的凄惨嚎叫再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心绪,头脑逐渐放空,慢慢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光所有敌人,让荣耀重归智氏。
“战!”
“战!”
“战!”
激昂的声音在战场中扩散,狂热的情绪不断的感染着智氏兵卒,对于死的恐惧渐渐淡去,他们喘着粗气,仿佛打开了某种枷锁。
原本干涸的体力逐渐恢复,身上的伤痛也无关紧要,身体当中爆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供给他们使用。
“战!”
“战……战……战!”
所有的士卒呼喊着同样的口号,一股无可匹敌的意志加持在每个人身上,与多于他们几倍的联军厮杀在了一起。
“肾上腺素?这种手段还真是有些玄妙。不过就算是这样,智氏也绝无可能获胜。”
姜斌在暗中喃喃自语,棋桌上的四位棋手都是倾尽全力,这一战不会有妥协,注定不会虎头蛇尾的落幕。
每一位棋手把自己全部的身家给压了上去,任谁也输不起这一战,这场战争打下去只有赢家通吃这一条路可以走。
换而言之,必须有一家倒下去,只有倒下去的利益足够满足另外三位豺狼,这场战争才有可能停止。
任何战争都是政治的延伸,是对资源的掠夺。
另外三家不可能因为智氏突然爆发的强大战斗力而妥协,智氏这么强势的表现只会更加坚定他们剿灭智氏的决心,为了避免日后的报复,他们将用尽一切手段将智氏摁死在他们的地盘上。
宗室子弟组成的精兵可以保证正面战场上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溃逃,只要智氏无法突围,战争的结局便不会改变。
智氏的支援快不过他们三家,只要把智伯给摁死在这里,智氏领地上残存的力量也支撑不过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便是智氏向诸侯国求援,诸侯国过来增援的大致时间,只要在这之前吃下智氏,这盘棋便是大获全胜。
反之亦然,智伯只要能够突围出去,回到族地凭借威望强行征召农夫,依靠大量军队据城而守,便可以拖到诸侯国的军队到来绝地翻盘。
虽然要付出一些领地,但也总好过被三家瓜分的一干二净。
赵襄子看着位于前方的智伯,情绪也冷静了下来,他同样抽出自己腰间宝剑,以剑尖指向智伯。
“那两个鼠目寸光的蠢货,现在还躲在后方,要不然哪能容得你翻起浪花来?”
赵襄子无视智伯身上的气场,提着剑冷冷喝道。
“你确实要比他们好上一些。”
智伯意简言赅点了点头,但随即话锋一转。
“一条极有活力的疯犬与两条浑噩度日的老犬,两者相较,高下立见。”
赵襄子身上的气息又是一阵波动。
“斩!”
智伯突然发难,右手持剑猛地一挥,运转玄妙经文沟通此方战场,一股凶戾之气便缠绕在手中佩剑之上。
这一剑,携带着整片战场上的凌厉杀意, 携带着生死予夺的淡漠之感,是以势压人的一剑。
杀!杀!杀!
剑芒未至,无数兵卒愤怒的咆哮便回荡在赵襄子的耳边,这是智伯南征北战中死在他手上的战场冤魂对他最为狠毒的诅咒。
无奈智伯身为六卿之一,有权势护身,国运相随,本身又是具大气运之人,这些诅咒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成为了对方手中的利器。
赵襄子虽然同为六卿之一,但接过权柄的时光太短,而且智伯的权位是执政卿,种种原因之下,他被智伯震慑的只能呆立在原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