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斌在柔和阳光的照射下悠悠醒来,随后便日常迷茫了一下。
将近二千的工资,在经过还款与昨夜挥霍之后,已然见了底,不过省吃俭用着过日子,应该还是能勉强活过一个月的。
姜斌在心中算着今天该吃些什么后,默默的起身朝出租屋的方向走去,他要买些吃食在家中备着,然后专心练功。
红尘法的修行不可断,他该回去练功了。
虽然不知道这功法练了又练到底有些什么用处,但好歹是有些盼头。
人活着就怕没盼头,一旦没了盼头,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姜斌只是期望不要再过上那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
…………
人在深度修行之中,就很容易进入到空我与忘我的境界。
待到姜斌再一次睁开双眼,屋外暮色沉沉,已然又是一次日月流转。
“真是时光易逝,怪不得古人常言道:山中无甲子,修行无岁月。
若是像那些已然到辟谷之境的高人,那这双眼一睁一闭,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年。”
正在感叹中的姜斌自然是没有那般境界,所以他现在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家中余粮又在昨日告急,所以急需下楼觅食。
…………
“'我们已经在这坐了多少天了,路人都把我们当成讨乞的了,快给我们丢了上百块钱了,那小子真的会过来吗?”
“若是那小子不过来,岂不是白受那些城管的鸟气?干脆趁着夜色正暗,我定要把他们屠光泄愤!”
“天父下达的指示没有错过!而且你也给我老实些,最近那帮朝廷鹰犬可是死死的盯着我们。”
(如果天父的指示错误了,那就是教督的错误的解读了天父的指示……)
街边两个打扮得灰头土脸的天轮教教徒与一个老叫花接上了头,经过手舞足蹈的激烈交流后,那俩普通教徒便被他们的上级训了个狗血淋头。
为了隐蔽,他们运用的是功法中独特的神念交流,原本这应该是五阶修士的附属能力,但通过特殊的功流,天轮教的修士都会提前获得这项能力。
不过常人见到这副模样,还以为这三叫花子都哑掉了,只能用手语交流,而出于对聋哑人的同情心理,人们便不自觉的就多丢下些硬币。
那老教徒,也就是老叫花很快就离去了,他在教内还是有一定地位,送死的活还轮不到他去做。
天父所交代的那小子多半是官方放出来的饵,还是先投石问路来看看。
本场大戏的主人公姜斌此刻则是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街道的尽头,随意的买上三两小吃,就那么一路晃悠的走着。
“诶诶诶,这里不让乞讨!”
“我盯你们好多天了,屡教不改,实在不行,我给你们俩送收容所里去,那也好在这影响市容。”
“我艹……”
“不用了警爷,我俩马上走,马上走。”
“明天我们就去找个活干,给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绝不做社会的蛀虫!”
那两个模样邋遢的教徒此刻又很倒霉的被几位城管盯上了,一阵混乱过后,较为理智的那位死死的钳制着即将爆发的教徒,带着他迅速从城管的视野内消失。
两位倒霉的教徒站在小巷子阴暗处深情对视片刻之后,那脾气火爆的教徒现在倒竟显得有些迟疑,又是沉默片刻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徐,说句实在话,你是不是官方打入天轮教的卧底,怎么感觉你背社会主义价值比背教里面的教义还顺口。”
此话一出,那位姓徐的教徒面色复杂的深情回望,并面带愤怒的回了一句。
“我?不过我真的是官方的走狗的话,毕久你不早因公牺牲了!教内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徐梁你真的是官方卧底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改换门庭,不过你都这样说了,那便罢了吧。”
毕久被喷了个狗血淋头,他憋红了脸,畏畏缩缩的回了一句,从这里可以看的出来,他对天轮教的忠诚度并不高。
徐梁听到这话倒也沉默了,他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毕久,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跟你也是多年的老朋友,老搭档了,我知道你可能对天父有怨言,但你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可别乱说。”
“要不然……”
“但是我入教之前生活不说过的有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