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低垂眼眸,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走了,既然你都关照着了,我留着也没用。”
“话说你跟梁老怎么对那小子都这么关注?”
裴狈没有得到答案,他自觉无趣,临走前还不忘拿走最后一块红豆馅的月饼并把五仁馅的扒拉过去后,才猛灌一口茶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裘天道并没有注意到裴狈的小动作,直到他赏着月亮,把一块五仁馅的塞入口中,才有所察觉裴狈对他的报复。
“啧。”
裘天道皱了皱眉头,屈指轻弹一记桌面。
“嗷!”
闪烁在夜空中的流光猛的一顿,发出一声痛呼。
裘天道顿时觉得心情好上不少,掐指算了算时间,自觉也该差不多了,身形一晃,石亭中便只剩那冒着热气的清茶一壶。
…………
“直接撤走,不要停留了,我们就任凭事态发展。”
“被天主教的那帮废物一搅和,沪海不知道多少老家伙都睁眼了,现在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可就真的分不清了。”
“可这么久的布局,又付出了这么多资源……”
“对啊。”
“圣子真的不再考虑一二吗?”
冠冕堂皇的庄园中,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男子,身着白色长袍,腰间佩着一块张牙舞爪的虎形玉坠。
当真是好一个轩然霞举的青年郎。
又俊又飒,光是那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上面,都给台下的众人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违圣令者斩立决,连断尾求生的决心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们是凭什么混到高位的。”
一言既出,便是万籁俱寂。
众人不再反驳,但却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非要逼我来一次大肃清才行?在座的哪一个尾巴又是干净的?既然我为圣徒圣子,你们也认我这一层身份,就赶快去做!”
“哪怕我的决策是错误的,但全部执行一个错误的选项得出的结果,也总要好过你们这么多人去执行不同方案的结果。”
“是!”
“是!”
“遵命!”
也不知道是那圣子的威胁起的作用,还是苦口婆心终于感怀了众人,反正事情总归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