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结果从宫内一层一层往外传,国公府收到消息的时候,一甲三名已经开始打马游街了。
大街上人头攒动,街边的茶楼酒肆也都挤满了人。
三年一次的状元游街,大家伙可不得凑凑热闹。
寒澈、阮易之、孟行三人身穿大红色的进士服,骑着高头大马,在两列金吾卫的护送下缓缓前行。
三人之中阮易之年纪最大且早有妻室,倒是躲了清净,但其他两人可就不好受了。
尤其是年纪最小、相貌最为俊美的寒澈,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十九岁的状元,而且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连中三元”,这怎能不令人疯狂!
大梁朝对未婚女子虽然严苛,但是今日却是例外。
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女子,此时都纷纷踏出府门,含羞带怯的往寒澈、孟行身上扔香包、手绢、绢花之类的物件。
这场面,让一向清冷自持的寒澈,都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
曲媛、季梦、孟古青几人坐在临街的一间茶楼看热闹。
正好瞧见孟行被一个香包砸中了脑门,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样子。
曲媛大笑出声,“哈哈哈……孟大哥好可怜,我也要给他扔香包!”
说着便从腰间取下一个粉色的小香包往孟行身上扔去。
谁知突然吹来一阵大风,香包偏离了预定的路线,掉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曲媛往下面一看,只觉得两眼一黑。
怎么被这个烂酒鬼给捡到了,真是倒霉!
接到香包的人正是宁昭,他对看状元游街并没有兴趣,也是恰巧有事路过这里。
没成想从天而降一个粉粉嫩嫩的香包,他下意识抬头向楼上看去,就见曲媛无比气闷的趴在栏杆上。
宁昭俊眉微挑,骚包的摇了摇扇子,“曲大小姐,你这是在跟本王表白吗?”
“我呸!本小姐这香包是扔给探花郎的,你快点还给我!”
曲媛叉着腰回击,一副被炸毛的模样。
宁昭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略带嘲讽道,“这么难看的香包,还好意思送人,也就本王不嫌弃。”
说着便将香包塞进了自己的袖口,完全不顾及在楼上气得跳脚的曲媛。
孟古青看他们俩这样子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而唯一知情的季梦,此时只顾着看寒澈游街,根本没有注意到曲媛和宁昭的互动。
看着那么多女子往寒澈的身上扔香包,季梦的心口忍不住微微发酸。
寒公子越来越耀眼,她还配得上他吗?
不过,季梦只是短暂的内耗一下,便学着曲媛的样子,也取下一个香包往下面扔去。
“梦梦,你扔的可真准!”曲媛惊呼一声。
她趴在栏杆上,正好看见季梦的香包落入了孟行的怀里。
她并不知道这香包原本是要扔给寒澈的,只是被风吹偏了而已。
季梦欲哭无泪,这该死的风,把她的爱情都吹跑了。
寒澈、孟行自然不知道茶楼上的小插曲,游了半天街,他们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结束,便马不停蹄往家里赶。
才刚走过一条小巷,寒澈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季……季小姐?”
眼前的少女正是季梦。
寒澈跟季梦几次见面都是在人多的场合,两人之间并无私交,算不得熟悉。
“寒公子。”
才刚叫出这个名字,季梦的脸就开始泛红。
“季小姐找我有事?”
寒澈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我,我是特意来恭喜寒公子高中状元的,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寒公子收下。”
季梦说着,鼓起勇气将一个小木盒子递到了寒澈的手里。
既然决定了表白,那就绝不能退缩。
寒澈虽然诧异,但还是打开了木盒。
只见里面是一方精致的绣帕,帕子的一角绣着两只小小的鸳鸯。
寒澈瞳孔微缩,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将木盒盖上塞回季梦的手里,退后两步才道。
“季小姐的心意太过珍贵,寒澈不敢收。”
“为何不敢?”
季梦只觉得眼睛泛酸,心口也闷闷的厉害。
“寒公子,早在诗会时初见,我便钦慕于你,只是担心打扰你的学业,所以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