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外衣,晓得她是打算自己熬着,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朕睡不着,陪朕说会儿话吧。”
“好呀,陛下想说什么。”
鲜少有人会主动问他想说什么。
他们通常是自以为是地揣摩他的心思,然后说一些并不合他心意的话,他一个皇帝还不能每次都甩人脸子,真不知谁陪谁说话。
佩筠等的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只听到胤禛说:“你可见过端妃?”
“端妃娘娘?”
佩筠刚想揉了下眼睛,却被胤禛拦阻:“手未净,莫要触碰眼目。”
“唔,嫔妾知道了。”
佩筠换了个姿势好躺的更舒服些:“皇后娘娘说端妃娘娘正在修养,臣妾也不想贸然打扰;只听得敬嫔姐姐说过一些,臣妾猜端妃娘娘是个安静温柔的人。”
,!
“皇上不知道吧,入宫前臣妾去旁的人家中参宴作客时与那些闺秀说不到一处去,也不怎么同他们打马球,那样子胜之不武。”
说法倒是文雅,但胤禛听出来了,这小姑娘是瞧不上那些对手,才不乐意下场呢。
“这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回事便传出来谣言,说臣妾是个安静柔弱的人儿。”
美人的星眸中多了几分促狭和不讨人厌的傲气:“从小臣妾阿玛就亲自教导臣妾骑马射箭,府里还有小校场。后来他打完仗归京,刚检验完臣妾的骑射便听到这些话,险些没惊掉下巴呢。”
胤禛沉默了。
端妃当初也是将门虎女,那一日华嫔的一碗药下去后养病至今,她怎么会不恨华嫔。
温宜的生母又是华嫔一派……
“你阿玛的骑射的确不凡。你同敬嫔的关系不错?”
佩筠把玩着胤禛寝衣上的绣扣:“还好。在景仁宫请安时我与敬嫔姐姐挨在一处坐,交谈过几回。敬嫔姐姐给嫔妾的感受很是温柔敦厚,有些像……额娘。”
小姑娘也知道这般说法不合适,故而声音压的极低,但胤禛作为习武之人却是全盘收入耳中。
胤禛拍了拍怀里人的脊背以示安抚:“明日你便不用去景仁宫请安,皇后那边朕让苏培盛去跑一趟。”
“多谢皇上。时辰不早了,皇上您该休息了。”
胤禛拉住想走的怀里的人:“你在这待着不影响朕。”
连轴转了几天,他今日来承乾宫就是想睡一个好觉。
不知为何他抱着容嫔的时候睡眠质量格外的高,却没想到温宜出了事。
“好吧,那臣妾给皇上唱安眠曲吧?”
刚听了这人自持骑射上佳的话,胤禛听到这话有些好笑又有了点儿隐秘的期待,点了头。
温暖的曲调在帷幔中轻柔地响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化为平静。
头一次看到哄人的先把自己哄睡了。
胤禛拂开怀里人的额发,小心解开佩筠头上的发饰,眉眼间是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温柔。
温宜公主那边情况稳定了,苏培盛本想进来亲自回禀一声,却看到他主子一番令人吃惊的举动。
皇上他……是在伺候容嫔休息吗!
那可是皇上!
胤禛注意到有人进来,一个眼神扫过去,比三九天的冷水还有效。
苏培盛小心地用气声道:“皇上,温宜公主那边情况稳定了。”
“嗯,让太医小心看顾着。朕要将温宜身边的人全都换下,你去挑些好的过来。”
哎呦!
他这位主子有多挑剔他最为清楚,他精挑细选出十个人来能被留下一个,这都是他苏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苏培盛内心苦涩地领命下去了,退出寝殿时余光看到主子披上外衣坐了起来,手里还拿了卷书。
主子这是要自己守着?
容嫔娘娘入宫才多久啊!
他都伺候主子几十年了!
苏柠檬精:罢了,咱家还是去挑人吧,估摸着九月里是不能睡个囫囵觉喽!
被羡慕的佩筠:好像感受到一丝情意?少的还不如头发丝呢。
罢了,她还是睡美容觉吧。
翌日一早,景仁宫。
皇后看着又空出来的两个位置,心中除却喜悦外还有两分不安。
华嫔的受挫固然惊喜,但容嫔的冒头速度也实太快了些。
好在再过两日其余新人就要入宫了。
皇后想到皇上不仅拔了一级甄氏的位份,还专